“想学本事，”我看着刘猛，“能打丧尸，能自保，能活得像个人的，留下。”
留下？
刘猛、王海、李四都愣住了。他们以为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留下？跟这个女煞星学本事？
“留下？”刘猛下意识重复，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
“嗯。”我指向张强和王小川，“跟他们一样。干活，学拳。管饭，饿不死。”
管饭！
这三个字像有魔力。刘猛三人眼睛瞬间亮了！这操蛋的末世，一口吃的就能让人拼命！更别说还能学本事！
“干！我干！姐！我留下！”刘猛第一个反应过来，半边身子还麻着，就使劲点头，生怕答应慢了。什么面子，什么老大的威风，在生存面前屁都不是。
“我也干！姐！我干活可麻利了！”王海（黄毛）也赶紧表忠心。
“还有我！姐！我力气大！”李四拍着胸脯。
张强和王小川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仨人，转眼就点头哈腰要当“同学”，表情有点复杂，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毕竟，人多力量大，而且……姐看起来完全镇得住场子。
“先把围墙豁口堵上。”我下了第一个指令，“找东西，搬石头，垒起来。天亮前弄好。”
“是！姐！”五个人齐声应道，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激动。
刘猛半边身子还麻，但也挣扎着要去搬石头。我走过去，在他麻痹的胳膊和腋下快速拍打揉捏了几下。
“嘶…哎哟！”刘猛疼得龇牙咧嘴，但很快，那股要命的麻痹感就像潮水一样退去了，手臂恢复了知觉。
他活动着手腕，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敬畏了。这手段，神了！
五个人，包括还有点一瘸一拐的张强，开始热火朝天地干活。操场边上散落的砖头、碎石块，废弃车辆上的铁皮，甚至那半截断掉的旗杆，都被他们利用起来。王小川翻出几根锈铁丝当捆扎用。
我坐在办公楼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他们忙碌。月光清冷，照着这片废墟中的小小营地。
武馆，算是正式开张了。虽然学员只有五个歪瓜裂枣，地方也破得掉渣。
但，这是一个开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像在滚烫的刀尖上跳舞。
操场上那用灰土划出来的“梅花桩”格子，成了五个大男人每天早上的噩梦。刚开始，一个个在上面走得歪歪扭扭，跟喝醉了酒似的，没两分钟就踩线出圈，摔得龇牙咧嘴。张强块头大，重心不稳，摔得最狠。王小川平衡感好点，但胆子小，稍微晃一下就自己跳下来，气得刘猛骂他怂包。
我不管他们摔跤还是叫苦，就一句话：“练。不想被丧尸拖走当点心，就练到闭着眼也能踩准。”
除了步法，就是最基础的拳脚功夫。直拳、摆拳、正蹬、侧踹。动作分解开，一点一点抠。要求就一个：快、准、狠。不求花哨，只求在最危急的时刻，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力气，打在丧尸或者敌人最脆弱的地方——眼睛、咽喉、太阳穴、关节。
“别想着跟它们硬拼！找弱点！一击脱离！跑！”这是我反复强调的。末世生存第一课：活着，不是打赢。
刘猛学得最认真，大概是被我收拾得最狠，印象最深刻。他块头大，爆发力强，一拳一脚出去呼呼带风，就是收不住力，容易把自己带倒。王海（黄毛）灵活，但下盘虚浮，一推就倒。李四力气最大，可动作僵硬得像木头。张强和王小川在挨了无数下“指导”后，也渐渐摸到点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