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你可以定义日月逆行,四季反转。你可以定义五行倒施,海天互换,但,什么是邪,什么是正,什么是魔,什么是仙,你是定义不了的。”
“莫虞仙尊,后会有期。”
炎逆山聚
“莫虞仙尊,魔尊慕荣自己一个人去了北荒,他目前正在焱山附近,是想破坏您在北荒的阵法。”
“我不在乎,是的我不在乎,因为慕荣比不过我,任何一点都比不过我。”魔尊双手盘在胸前,微笑地说道。
这里的河流暴躁无比,由火焰组成,由地势低的地方逐渐向地势高的地方蔓延,而终点就在这焱山。焱山上的火焰呈紫红色,比普通河流中的火焰更加妖艳凝实。我知道东南西北中五个节点阵法,并不是彼此孤立的,所以破阵的第一站,必定是在北荒炎山。这个阵法需要突破两点:河道逆流而行和火焰代替水源。
我取出六弦琴,回忆起二十年前莫虞曾经弹奏的那首曲子。曲子的名字很好听,叫《高山流水》。没有人会在乎为什么水会从高往低处流,但是莫虞在乎,不过他在乎的方式十分特别,那段时间,他总在树上偷偷摘苹果扔我头上还要假装苹果是自己掉落的。
琴音像是哄睡的歌谣,抚平焱山躁动的心。周围的火焰不再暴躁,天空中唯一的那朵云彩下起了小雨,细雨蒙蒙,涓涓细流,流水潺潺。焱山的温度逐渐降低,从一个暴躁的熊孩子出落成温润如玉的世家子。焱山缓缓熄灭,凝结成了冰川,炽热的岩浆不再涌向冰川,冰川上的冰雪渐渐消融,水珠从冰柱上一滴一滴滴下,汇聚成小溪后又奔向四面八方,像极了孩子成年第一件事就是想逃离家乡,它们会在东海漂泊流浪。东海天空上的火焰化为了一片汪洋。
海天星沙
“莫虞仙尊,魔尊慕荣自己一个人去了东海,他目前正在星沙附近,是想破坏您在东海的阵法。”
“我不在乎,是的我不在乎,因为慕荣比不过我。”魔尊负手而立,平静地说道。
海在天的位置,波涛汹涌。天在海的地方,碧空万里。现在的天海没有办法乘船,所有船只触碰天海时,都会自然而然的沉入海底。我从储物空间中抽出一只纸鸢,抖落其上的灰尘。纸鸢只是纸鸢,并不是什么法宝。只是存放的时间比较久了,是剪纸中燕子的形状,眼睛大大圆圆的很可爱,像是两个太阳。我在海岸上助跑,将纸鸢推入天海中,我跳到了纸鸢的上面,纸鸢在天海上滑翔。我将身上的黑袍绑在纸鸢线上,纸鸢在天海上缓慢行驶。星星在天海之底,一闪一闪。沙子在海天之上,沉默寡言。这个阵法需要突破两点:海天翻转倒置和星沙数量不一。
我取出棋盘,在棋盘上摆下黑白棋子,黑色棋子多,白色棋子少,但却势均力敌。回忆起二十年前莫虞教我下围棋,嘴里喊着天地大同什么的,气势昂扬赢了第一盘。然后对弈次数越来越多,莫虞的胜场却岿然不动。在对弈时我们曾聊过弱水,无论在弱水上放什么东西都会沉入水底。没有人在乎弱水为什么不浮,但是莫虞在乎,不过他在乎的方式十分特别,那段时间,总是在我的水瓢中撒盐,故作惊讶地对我说放了盐的水能浮更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