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九重天上飘起了大雪,不知从何而来的枫叶与雪花相互缠绕,布满了在九重天的天空。一片片雪花,一片片枫叶落在青花瓷的碎片上,仿佛魔尊莫虞的碎片才像是雪花,被雪花和枫叶包裹着一同消散。枫叶不见了,雪花不见了,魔尊莫虞也不见了。我在这时却想起《渔舟唱晚》为莫虞所作。我感觉得到世界的法则被篡改了,世界将发生大的改变,不过我却不在乎。
大道的锁链疯狂地运转,一阵又一阵的波纹像清风一样穿膛而过,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星星从我的酒杯中消失,太阳从海底被硬生生地拽出来,里面的金乌在倒着飞翔,我感觉到了它的不情愿。乌篷船下的海水变成了火焰,不再平静,掀起波浪,瞬间将乌篷船吞噬殆尽,零星的火花掉落在我的大衣上,被我伸手拂开。火焰扶摇扶摇而上,天空变成了一片火海,而原来的大海处则变成一片碧蓝没有一丝波澜。我望向海底,那里有一只骨笛,骨笛旁的星星还是眨着眼睛,对于它们来说,在海底和在天上可能并没有多大区别。我身上的白袍缓缓变黑,就像墨水完全染湿了白纸,当然世间的变化远不仅如此。
我有一点的不开心,在世界颠倒之日。
别来无恙后会有期
“慕荣魔尊,别来无恙啊~ 。”
此时是仙尊莫虞身着白袍左手背后,右手揽住姜望舒的腰,居高临下的对我说道。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莫虞,而是看着姜望舒,此时姜望舒的目光正明亮地看着莫虞,这个目光我很熟悉。“慕荣魔尊,我已改邪归正归降仙道,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你目前可不是莫虞仙尊的对手。”姜望舒大义凛然地对我说道,话中内容与她对莫虞曾说的话别无二致。
莫虞含情脉脉地看着姜望舒,望着这个此时此刻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望着这个此时冲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可能莫虞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东海已经不是海,乌篷船无法使用,我只能双脚站在海面上。我拿起玉笛,继续吹奏《渔舟唱晚》,莫虞有一瞬间的愣神。待到曲终时,我问向莫虞。
“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吗?莫虞魔尊?”我略微嘲讽地发问道。
“你不觉得现在比之前好的太多太多了吗?我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在我的怀中,一直压制我的仇雠在此刻弹指可灭,我是万民敬爱的仙师,而你是人人喊打的魔头!”莫虞歪了一下脑袋对着我说道。
“你撒谎就会歪脑袋的问题还没改吗?你名叫莫虞,可为何一直在欺骗,欺骗我,欺骗天道,欺骗世间万物,甚至欺骗自己!”我轻轻地对莫虞询问着。
“你喜欢说教的臭毛病还没改吗?你名唤慕荣,难道真的贪慕虚荣了?你看现在的人世间,王权贵胄都需小心翼翼,兢兢业业。普通百姓却能大摇大摆,作威作福。难道不是美好世界?仙道中人做人抛却人情世故, 做事守心杀伐果断。魔道中人只会谈情说爱,对外不管不顾,很快再无魔道。难道不是美好世界?每个人都追随本心,肆意而活。而不是被生活压制,处处掣肘。难道不是美好世界?”
“凡是高傲的,全部让他坠落深渊。凡是低卑的,全部叫他飞升云端。凡是自诩清流的,全部害他陷落泥潭。凡是身陷囹圄的,全部助他羽化登仙!!”莫虞对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