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九阴媚骨……”他喘息着,断断续续,“是……是顶好的炉鼎之体……”
“替师父……帮帮他们……”他眼神近乎哀求,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助你师兄们……突破瓶颈……振兴宗门……”
“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功德……”
话音未落,他攥着她的手,骤然松开。
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原主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信仰粉碎。
温暖变成最刺骨的寒冰。
炉鼎之体。
四个字,像淬毒的判词,钉死了她的一生。
她成了三个师兄眼里,师父用命换来的、专属于他们的修炼“资粮”。
大师兄楚烬,玄天宗掌印首席。
金火双灵根,霸道暴烈,修为已至金丹后期瓶颈。
他采补的方式,也最直接,最粗暴——以身为炉,强行攫取。
每一次,都像把我扔进烈焰地狱,焚烧殆尽。
二师兄沈清弦,宗门戒律长老。
看似温和守礼,如春水润物。
实则心思最深,手段最毒。
他取的不是情欲,是心头精血。
一根冰冷的长针,精准刺入心脉。
伴随着他低柔的、仿佛情人呢喃的“别怕”。
三师兄厉寒,掌管宗门刑罚。
阴鸷冷酷,像一条随时会暴起噬人的毒蛇。
他修的是采阴补阳的邪门路数。
每一次靠近,都带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剥开我的衣裳,如同剥开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推开“清心阁”沉重的木门。
一股清冽苦涩的药香扑面而来。
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这里不像居所,更像一个精致华美的囚笼。
二师兄沈清弦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窗外是一池残荷,在暮色里显出萧瑟。
他穿着月白色的广袖长衫,身形清雅如竹。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脸上带着惯有的、无懈可击的温润笑意。
眼神却像冰冷的琉璃珠子,没有半分暖意。
“阿阮来了?”他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清越动听。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脖子上那道刺目的青紫指痕上。
“大师兄又急躁了。”他轻轻叹息,仿佛带着真切的怜惜。
缓步走近。
带来一阵清冷的药香。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干净,像上好的玉雕。
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颈间滚烫的伤痕。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不是心动,是毛骨悚然。
“疼么?”他问,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寒意。
微微摇头。
喉咙的伤让我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总是这样不懂怜香惜玉。”他似在抱怨大师兄,又像是在安抚我。
随即,话音一转,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时辰差不多了,阿阮。”
他引着我,走向室内那张铺着雪白锦褥的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