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尊手挖去天生灵骨送给小师妹后，我被弃于万魔渊。
万魔渊底，镇压着上古魔神。
我以血为祭，与魔共生！
百年后，当我破渊而出，看着那对高坐云端的神仙眷侣。
舔了舔唇角的血，邪魅一笑。
“师妹，你的灵骨，用着还顺手吗？”
1.
“站住！天宸宗禁地，闲人免入！”
山门前，两个守山弟子长剑出鞘，拦住我的去路。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打量着我这一身洗不掉的魔气，眼神轻蔑。
“哟，还是个魔修，胆子不小，敢闯我们正道第一宗。”
另一个年轻些的附和道：“师兄，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拿下，送去锁妖塔，又能换不少功绩点。”
我抬起眼，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山门。
一百年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只是看门的人，已经换了。
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锁妖塔？那地方太挤了，我不喜欢。”
“放肆！”
长剑裹挟着灵力，直刺我的面门。
我没动。
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剑尖在离我眉心一寸处，停住了。
不是他想停，是动不了了。
那年轻弟子的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剑却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墙挡住。
“怎么……回事？”
他师兄也惊呆了，连忙催动自己的法剑。
结果一模一样。
两柄在低阶修士眼中削铁如泥的法器，此刻像两根脆弱的木棍，悬停在我面前。
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其中一柄剑的剑尖。
“咔嚓。”
一声脆响。
剑，断了。
两个弟子瞳孔骤缩，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
我丢掉指间的碎片，终于抬眼正视他们。
“回去告诉纪渊。”
“就说，一百年前被他亲手挖去灵骨，弃于万魔渊的洛云裳。”
“回来讨债了。”
2
“洛……洛云裳？”
“不可能！那个叛徒早就死在万魔渊了！”
年轻的弟子脸色煞白，抖得像风中的筛子。
他师兄还算有点胆色，强撑着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一派胡言！你这魔女，竟敢冒充我宗叛徒之名，污蔑我们宗主！”
我玩味地看着他。
“叛徒？”
“是啊，宗主说了，洛云裳偷盗宗门秘宝，被打入万魔渊，是罪有应得！”
“哦？秘宝？”我勾起唇角，“是什么秘宝，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自然是……是……”
他说不出来了。
因为宗门只宣布了罪名，从未说过我偷了什么。
我向前一步。
两人便惊恐地向后挪了一丈。
“一百年了，纪渊还是只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借口。”
“他难道没告诉你们，他最疼爱的小徒弟，如今名震修真界的清雪仙子林清雪，她的天生灵骨，是从哪儿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