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侣最近很不对劲。
结印时笨拙,双修时僵硬,连注入灵力都频频出错。
我正忧心他是否走火入魔,却意外窥见他留在玉简里的传音: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十年后!暗恋的女神竟是我道侣!怎么办啊啊啊!!」
我:「?
1
「出关了?」
我抬眼望向静室门口的身影。
他惯常穿的星纹法袍略显凌乱地披着,内衫的领口松散开两颗盘扣,玉冠束着的发丝也有些歪斜。
这不像是刚稳固了境界,倒像是跟人斗法撕扯过。
我起身:「灵脉不稳?还是遇了外魔?」
墨言锡没应声。
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直白又胶着。
我走上前,拉住他法袍的衣带将他往内殿牵,嗔道:「怎么?闭关半月就不识得自家道侣了?」
墨言锡被我拉着走,才结巴着答:「识、识得。」
我不由回头。
他眼神仍直直地黏着我。
那目光里的渴望太盛,甚至透出几分少年般的愣怔。
我心中微动,双手环上他脖颈,贴近他:
「这般想我?」
被我贴近的男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眼神慌乱地四处瞟,唇抿得死紧,手指也蜷成拳,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的墨言锡颇有趣。
毕竟往日他稳固境界出关,第一件事必是缠着我行那双修之事。
我轻咬他凸起的喉结,故意在他耳边吐息:「出关传音时,不是还说…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我贴着他,感受他瞬间绷紧的身体,软声道:
「夫君,你打算如何应战?」
距离太近,几乎是瞬间,我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
手正欲往下探去,面前的道侣却猛地将我推开!
我一愣。
只见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嗓音沙哑:「还、还未沐浴清心……」
随即竟化作一道青烟,逃也似地窜进了静室旁的丹房。
我彻底愣在原地。
2
被墨言锡推开的我坐在云床上生闷气。
往日嫌我不够主动的是他,今日我主动了他又逃。
简直岂有此理!
我愤愤想着待会儿定要与他说道说道,忽闻动静。
丹房的门被墨言锡轻轻推开。
他悄悄看我一眼,随即溜进了我与他的寝殿,鬼祟得紧。
我挑了挑眉。
虽气未消,还是跟了过去。
好巧不巧,我刚踏入寝殿,墨言锡又闪进了寝殿相连的灵泉池。
池中立刻响起撩水声,听来格外刻意。
他分明在躲我!
我不信邪,上前拧那灵泉间的玉门把手。
竟纹丝不动!
他设了禁制!
这下我笃定墨言锡是在躲我。
毕竟往日他从不设防,甚至经常在灵池中对我喊:「霜儿,真不进来一起泡泡?」
我站在灵泉玉门外,心头涌起疑云:
莫非我真做得太过火了?
可这些…不过是他往日对我使的惯常手段罢了!
哪次不是他亲自动手剥我法衣?
哪次不是他不知疲倦?
哪次不是他折腾得我腿软腰酸?
怎么…
我主动一回,他便避如蛇蝎?
更气了。
打定主意待他出来定要问个明白。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从灵泉出来的墨言锡神色镇定许多,唤我:「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