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冷宫才人当晚,苏瑾因口水玷污御赐贡枕被判杖毙。

她迷迷糊糊抱住皇帝大腿嘟囔:"卯时起床伤肝折寿,嬷嬷打坏谁给我梳头?"

满宫以为她必死无疑,她却靠"歪理邪说"在后宫横着走。

贵妃刁难?蛛丝马迹寻踪破局。 巫蛊索命?

时辰之差逆转乾坤。

南境大旱流言四起,皇帝于暴雨夜沉声问她:"这天罚...真是朕的错?"

苏瑾咽下核桃酥:"此乃'地病',卦金千两,买我'歪理'破局保你江山------顺便管够红烧狮子头?"

后来,冷戾帝王亲手将她推上龙榻:"聒噪,吃你的梨。日后各宫请安,免了。"

------手握"真理"的咸鱼,终是躺出了一条无人能撼的青云路

“拖出去,杖毙!”

皇帝萧执冰冷的声音砸在翊坤宫婚房内,字字淬冰,如同丧钟敲响。红烛高烧,新婚夜的喜庆被彻底冻结。侍卫如饿狼扑向抖如残叶的值夜嬷嬷。

哭嚎卡死喉咙,枯瘦肩膀即将被铁钳抓住的刹那——

“唔…吵死了…”浓重鼻音闷闷响起,像被掏窝的猫。

婚床上,裹成球的锦被猛地一颤!一只白皙的手带着惊醒的蛮力,闪电般伸出,精准无比、熟稔地抱住了皇帝玄色常服下劲瘦的小腿!温热韧劲撞碎刺骨寒意。

锦被拱动,顶着鸡窝头的苏瑾钻出,睡眼惺忪,脸颊印着鸳鸯枕红痕。她眨巴着眼,聚焦于上方俯视的脸——俊美无俦,眸中雷霆翻涌,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皇上…天塌了也得睡饱…”她本能嘟囔,费力抬手比划,目光迷蒙却直指核心,“卯时起身,最是伤身!肝气不舒,肾精亏损,长此以往,寿数有碍!”声音渐弱,带着浓重睡意,“嬷嬷打坏了…谁…谁给我梳头…”最后一个字含在嘴里,力气耗尽。

她抱着这天下最尊贵的“大腿”,脑袋往昂贵的龙纹衣料上一歪。均匀鼾声响起,咂了咂嘴,仿佛抱着称心荞麦枕。

死寂吞噬翊坤宫。空气凝固如铁。

侍卫的手僵在半空。宫人面无人色,恨不能缩进地缝。烛火噼啪,映着贡枕上刺目的水渍“罪证”。

萧执垂眸。目光沉沉落在腿上毛茸茸蹭着衣料的脑袋,扫过无知无觉、甚至透出几分稚气的睡颜,最终定格在那片水渍。背后的手,指节咔咔作响,青筋暴凸。眼底风暴翻涌,几乎冲破堤坝,将这荒诞一幕撕碎!

杀意如毒针!错愕如巨石!震怒于被彻底冒犯!这苏瑾,是蠢钝无知,还是…胆大包天?!冰火在胸腔激烈撕扯。那句“伤身折寿”莫名刺中了他连日批阅奏折至深夜的疲惫。

他猛地抬腿欲甩。

腿上的重量却生了根。苏瑾梦中不满哼哼,抱得更紧,脸颊蹭蹭冰凉龙纹,寻个舒服姿势,鼾声依旧。

“……”萧执额角青筋剧烈跳动。深吸一口森寒之气,压下翻腾的杀意,极慢抬手一挥。

侍卫如蒙大赦,触电般缩手退后。嬷嬷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丢回清秋苑。”萧执声音淬冰,寒意刺骨,“看紧了。再有下次…”未尽杀意令人胆裂。

小太监连滚带爬上前,战战兢兢去剥苏瑾的手。她死沉抱着“鸡腿”嘟囔。萧执脸沉如墨海,拂袖转身,不再看那荒诞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