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睁大眼睛。"所以你选择伤害我？选择让我们都痛苦？"
"我以为那是为你好。"程远痛苦地说，"我错了，大错特错。"
苏雯摇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你知不知道那之后我病了整整一个月？医生说是因为免疫力低下，但我知道那是心碎的缘故。"
程远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苏雯。"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感觉她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肩膀。
苏雯在他怀里颤抖着，终于说出了埋藏三年的秘密："我当时...查出了白血病早期。医生说要立即治疗，但成功率很高。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然后...然后你就提出了分手。"
程远如遭雷击，松开苏雯，震惊地看着她。"什么？你...你生病了？"
"已经治好了。"苏雯擦干眼泪，"化疗很成功，医生说复发的几率很小。但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
程远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原来在他自以为高尚地"为她好"时，苏雯正独自面对病痛的折磨。这个认知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我真是个混蛋。"他喃喃道。
苏雯握住他的手。"我们都犯了错。我太骄傲，没有告诉你真相；你太自以为是，替我做决定。"她深吸一口气，"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这里，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程远看着苏雯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气。不是自以为是的牺牲，而是面对困难时仍然选择相信，选择爱。
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不是计划中的，戒指还没准备好，但他不能再等了。"苏雯，我知道这太快了，但...嫁给我好吗？不是现在，不是明天，但有一天，当我们都准备好的时候。"
苏雯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笑着点头。"好。"
程远站起身，紧紧拥抱住她。在那一刻，他发誓再也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放开她的手。
搬完家的那天晚上，程远留在苏雯的新公寓帮忙整理。这是一个比之前大一些的一居室，有明亮的落地窗和一个小阳台。苏雯喜欢在阳台上晾衣服，说阳光的味道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程远在客厅组装书架时，苏雯在阳台上晾刚洗好的衣服。透过玻璃门，程远能看到她哼着歌，动作轻快地把衣服一件件挂起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白色衬衫，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涌上心头，程远放下手中的工具，悄悄走向阳台。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盒子——这次是真的戒指，他今天早上才取回来的。戒指盒被他改造成了伞扣的样子，纪念他们雨夜的重逢。
苏雯背对着他，正踮起脚尖挂最后一件衣服。程远深吸一口气，推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苏雯。"他轻声唤道。
苏雯转过身，手里还拿着空衣架。"怎么了？"她微笑着问。
程远单膝跪地，举起那个特别的戒指盒。"这次可以不是巧合了吗？"他问，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可以是我们认真选择的结果吗？"
苏雯的眼泪瞬间涌出，她捂住嘴，衣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阳台上的晾衣杆上，一件白衬衫滴落的水珠打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凉凉的，却无法冷却两人心中的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