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沈瑶大婚那日，嫡母含笑递给我一碗甜汤。
再睁眼，盖头被粗暴掀开。
新郎官玄甲染血，佩刀森然，盯着我的眼神像看死人，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姐夫，我是我姐啊!」「沈微?」他捏住我下巴，声音淬冰: [看来沈家，是真活腻了。」
后来我靠在他怀里撒娇，指尖划过他心口日疤: 「若当初我没顶替嫡姐嫁你..」
他翻身压住我，吻得又凶又狠 没有当初。
「地狱人间，老子只要你。」
第一章 红烛血影
"微儿，今日你姐姐大喜，你也喝碗甜汤沾沾喜气。"
嫡母王氏含笑递来的青瓷碗中，琥珀色汤汁荡漾着细碎光点。我垂眸接过，碗沿触唇的瞬间，瞥见嫡姐沈瑶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
喉头滚过蜜糖般的灼热，再睁眼时红烛刺目，凤冠压得脖颈生疼。
"沈大小姐好大的架子。"
盖头被刀鞘粗暴挑开，玄铁甲胄上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抬头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新郎官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佩刀森然抵住我喉间。
"姐、姐夫..."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是我姐啊！"
刀尖挑开我衣领，露出锁骨处淡红胎记。"沈微？"他捏住我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看来沈家，是真活腻了。"
烛火爆了个灯花。我终于看清这位镇北将军的模样——眉骨一道疤斜贯入鬓，薄唇抿成嗜血的弧度。传闻中坑杀三万战俘的阎罗，此刻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
"将军明鉴！"我扑通跪地，金线嫁衣在青砖上绽开血般色泽，"嫡母在甜汤中下药，民女醒来就已在此处..."
"哦？"裴琰反手将佩刀插入地板，俯身时甲胄发出冷铁相击的声响，"那你可知，本将要娶的是户部尚书嫡女，不是个洗脚婢生的庶女？"
我盯着没入砖石三寸的刀柄，突然笑出声："将军若真要娶沈瑶，此刻就该在尚书府拜堂，而不是在别院——"话未说完便被掐着脖子提起，后背重重撞上雕花床柱。
"聪明人死得快。"他拇指摩挲着我颈动脉，"沈家拿你顶包，是觉得本将刀不利？"
"因为他们不敢让嫡女..."我喘着气抓住他手腕，"...嫁给通敌叛国的将军！"
满室死寂。裴琰眸色骤沉，窗外忽然传来羽箭破空之声。他旋身将我甩到榻上，三支弩箭钉入我们方才站立之处，箭尾黑羽簌簌颤动。
"有意思。"裴琰扯下大红帷帐裹住我，刀光在指间翻出森冷弧度，"小庶女，你这条命暂时寄下。"
第二章 血色交易
箭雨穿透窗纸时，我被裴琰按在怀里滚到屏风后。他胸膛硬得像铁，血腥味混着松墨香直往鼻子里钻。
"将军早知会遇刺？"我攥着他染血的护腕，"沈家与北狄往来书信藏在祠堂匾额后..."
裴琰突然捂住我的嘴。门外传来重甲摩擦声，有人高喊："保护将军！"接着是利刃入肉的闷响。他低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知我在查这个？"
"每月初七，嫡父书房必焚艾草。"我掰开他铁钳似的手指，"北狄密信惯用狼血书写，遇艾烟显形。"
厮杀声渐近，裴琰突然扯开我衣领。我下意识护住胸口，却见他指尖沾了从我颈侧擦出的血，在掌心画了个古怪符文。
"听着。"他撕下中衣布条缠住我流血的手腕，"我数到三，你往西侧门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