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你真的是阿婆的孙女？"
"当然是。"
小芳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坐了回来。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阿婆确实会帮人传递一些东西，但那都是为了帮助我们这些没有办法的人。"
"什么样的东西？"
"信件，照片，有时候是一些钱..."小芳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在工厂里受了欺负，投诉无门，阿婆就会帮我们把证据传给愿意帮忙的人。"
李小雨点点头，但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你知道昨天晚上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来过吗？"
小芳的脸色又变了："什么男人？"
"就是昨天周三晚上，大概八点左右。"
"我不知道。"小芳的回答太快了，明显是在撒谎。
李小雨正想继续问，小芳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苍白。
"我真的得走了。"小芳匆忙站起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没来过。"
她说完就冲出了茶馆。
李小雨追到门口，看到小芳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太暗，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她注意到车牌号的最后两位数字：79。
这个数字似曾相识。
李小雨想起了刚才在画框后面发现的那串数字：13579。
她赶紧回到茶馆，重新看了那张纸条。
13579...
如果把这串数字拆分开来：1、3、5、7、9，都是奇数。
如果按照某种规律...79可能代表7月9日？或者是某种编号？
李小雨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但又抓不住关键。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五点了。
李小雨看了看手表，距离晚上八点的约会还有三个小时。
她必须做好准备。
但准备什么呢？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想要干什么。
李小雨想起了小芳刚才的表现，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知道的比她说出来的要多得多。
而且，小芳最后接到的那个电话，很可能和昨晚那个神秘女人有关。
李小雨决定，今晚的约会她必须去，但不能毫无准备。
她拿出手机，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发了条信息："如果今晚十点前我没回家，就帮我报警。"
然后，她开始在茶馆里寻找可能有用的线索。
这一次，她打算把奶奶留下的每一个秘密都挖出来。
第三章
晚上七点半，李小雨站在城北咖啡街的入口，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她选择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想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咖啡街是这个城市比较有名的休闲区，即使是周四晚上，这里依然人来人往。
李小雨在一家咖啡店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她进了咖啡店，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街道上的情况。
八点整，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走进了咖啡店。
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个知识分子。她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李小雨身上。
"李小雨？"女人走了过来。
"是我。"李小雨紧张地点点头。
女人坐在了她对面，摘下眼镜擦了擦："我叫陈静，是个律师。"
律师？李小雨有些意外。
"关于你奶奶的事情，我们确实需要谈一谈。"陈静说道，"但不是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