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学手语。每天晚上，等沈小荷睡了，我就对着手机视频练习。从最简单的"早安"、"谢谢"，到后来的"今天辛苦了"、"晚安"。我的手指经常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抽筋，但想到能和她更顺畅地交流，又觉得值得。
当我第一次用手语对她说"早安"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她的身体很软，带着淡淡的花香，发丝拂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僵在原地，心跳如雷，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5
三个月后的一天，花店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店里没什么客人。我正在整理新到的花材，门铃突然响了。
林雨薇，我的前女友，穿着一身名牌，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的香水味立刻充斥了整个花店，与自然的花香格格不入。
"景川？"她惊讶地看着我身上的围裙，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花粉，"真的是你？"
我点点头，继续修剪手中的玫瑰。刺扎进我的手指，但我懒得理会。
"我听说周家出事后就联系不上你了。"她环顾四周，挑剔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你就在这种地方...卖花？"
"嗯，挺好的。"我头也不抬地说，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林雨薇皱起精心修饰的眉毛："别开玩笑了。跟我走吧，我爸公司缺个经理，工资不会亏待你。"
这时沈小荷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大捧新鲜的百合。她的围裙上沾着水渍，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林雨薇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朴素的衣着和没有化妆的脸上停留："这位是...？"
"我老板。"我说，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沈小荷礼貌地点头微笑，然后去整理柜台了。她的背影瘦小但挺拔，像一株顽强生长的小草。
"周景川，"林雨薇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到我耳朵上，"你疯了吗？跟一个哑巴在一起？"
我猛地放下剪刀，金属与木质柜台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请你离开。"
"你..."
"现在，立刻。"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林雨薇气呼呼地走了，临走前还瞪了沈小荷一眼，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愤怒的节奏。
沈小荷疑惑地看着我，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清澈的琥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