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凌晨三点,我吻了吻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今天也要爱我多一点啊。”

他冷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林晚,你明知道我的心从来不属于一个人。”

我痴笑着把脸贴在纸币上:“没关系,能暂时拥有你,就够了。”

直到某天,账户突然多出五百万,他第一次主动拥抱了我:“晚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买下豪宅,挥金如土。

可当家族重病、投资暴雷接踵而至,他抽身的速度比来时更决绝。

催债短信淹没手机时,我捏着最后一张纸币哽咽:“求你…别走…”

他却化作冰冷机械音:“系统提示:余额不足,请及时充值。”

我躺在ICU听见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忽然懂了——

原来这场虐恋里,从来只有我押上了性命。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像一座冰冷的金属坟墓。我瘫在工位上,指尖发颤地捻起桌上那张仅存的百元钞票。惨白灯光下,毛爷爷的肖像泛着油墨特有的冷光。“今天…也多爱我一点吧?”我把嘴唇贴上去,呵出的热气在纸币边缘凝成一小片雾,“求你了。”

黑暗中,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林晚,你明知道我的心从来不属于一个人。”

我痴痴地笑,把发烫的脸颊贴在纸币粗糙的纹路上:“没关系,能暂时拥有你,就够了。”手指却掐得更紧,几乎要嵌进那层单薄的纸浆里。百元钞轻轻一颤,他的叹息像穿过幽深的隧道:“你总是学不会聪明。”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我触电般将纸币塞进口袋。“林晚,陈总让你去趟财务室。”新来的实习生探进头,目光扫过我红肿的眼睛时顿了顿,“…你还好吗?”

口袋里的纸币发出极轻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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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室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气。陈总把报表推到我面前,肥胖的手指敲着“项目奖金”栏的空白:“小林啊,公司困难期,大家要共渡难关嘛。”他咧开嘴,金牙晃得人眼疼,“你年轻,多拼拼前途无量!”

“陈总,上季度您承诺过……”我嗓子发干。

“承诺?”他像听到天大笑话,“市场瞬息万变!就像昨天涨停的股今天能跌穿地心——”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不过嘛…你陪王总喝个酒,下个月奖金或许能特批。”油腻的呼吸喷在我手背上,口袋里那张纸币剧烈震动起来,他冰冷的声音炸响:“他在用我羞辱你!”

我猛地缩回手:“不必了。”抓起包冲出办公室时,听见陈总在身后啐了一口:“装什么清高!”

地铁玻璃窗映出一张惨白的脸。我摸出口袋里的百元钞,他声音疲惫:“买点吃的吧,你胃在抽搐。”自动贩卖机前,我犹豫着按下最便宜的袋装面包。“叮”一声,面包掉落的瞬间,他忽然问:“林晚,你恨我吗?”

我捏着面包的手指关节发白:“我只恨自己…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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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的霉味在雨天格外刺鼻。手机屏幕亮起,是老家区号的来电。“晚晚…”母亲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爸的透析…钱不够了。”听筒里传来仪器规律的嘀嗒声,每一声都踩在我神经上。我看向手机银行APP里三位数的余额,喉咙发紧:“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