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一定在窥屏。
果然,几天后,我穿着刚买的Balenciaga最新款涂鸦外套,戴着块闪瞎眼的Richard Mille,准备去新收购的一家米其林三星“视察”(其实就是吃饭),刚走到校门口那家以前我打工的奶茶店,就被人堵住了。
林薇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姿态亲昵。那男人我认识,张涛,我们学院院长的独子,出了名的学术混子,仗着老爹混了个副教授头衔,论文全靠抢学生的一作。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嫉妒。
“哟,这不是我们端盘子的陈大款吗?”林薇开口了,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刻意拔高的腔调,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几天不见,鸟枪换炮了?这表……A货吧?挺像那么回事儿啊!”
张涛配合地嗤笑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妈的,跟张律师那款真像,但气质差远了),慢条斯理地帮腔:“陈默,做人要脚踏实地。听说你最近到处撒钱?钱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他故意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学术卫道士”的凛然,“你之前在我实验室打杂,偷走的那些核心实验数据,卖了不少钱吧?学术不端,人品败坏!我们学院,乃至整个学术圈,都容不下你这种败类!”
“偷数据?”我气笑了,这脏水泼得真他妈有创意。
“张副教授,说话要讲证据!”我盯着他。
“证据?”张涛冷笑,眼神像毒蛇,“你一个高中毕业的,突然暴富,就是最大的证据!我已经通知了所有合作单位和期刊,你陈默的名字,在学术圈,臭了!以后别想找到任何正经工作!”
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目光,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林薇依偎在张涛身边,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只斗赢了的孔雀,眼神里全是快意和恶毒。
学术封杀?让我找不到工作?
我摸了摸手腕上那块价值一套房的Richard Mille,冰凉的触感让我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得意的嘴脸,一个极其荒诞又无比解气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出来。
“Zero,”我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银光一闪,穿着小西装的毒舌正太瞬间出现在我身侧,悬浮光屏上数据流瀑布般刷过。“主人,有何吩咐?需要我黑进这位‘副教授’的私人电脑,把他硬盘里那50个G的‘学习资料’和代写论文的转账记录公之于众吗?”他眨着无辜的电子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一圈人听得清清楚楚。
张涛的脸“唰”一下白了。
“不急。”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目光扫过奶茶店,扫过整条熙熙攘攘的大学路,最后定格在林薇和张涛僵硬的笑容上。
我掏出那张镶钻的黑卡,两根手指夹着,像夹着一张微不足道的废纸,递到奶茶店早已看傻眼的店长面前。
“老板,”我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街道上异常清晰,“你这家店,今天所有的奶茶、果茶、冰淇淋,我包了。”
店长懵了:“啊?所、所有?”
“对,所有。”我提高音量,确保整条街都能听见,“免费!随便喝!不限量!从现在起,一直送到你店里一滴原料都不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