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吗?”我冷笑,“那你袖口沾着的硫磺粉,又是怎么回事?雄黄需配硫磺才会产生剧毒,要不要让太医来验验?”

她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李明月盯着她发抖的袖口,突然拍案:“拿下!”

侍卫擒住苏挽晴时,我盯着那盘杏仁酥,突然想起更关键的事。原主记忆里,太子妃三天前开始腹痛,而这杏仁酥,是御膳房新换的厨子做的。

“殿下,”我再次开口,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急切,“这杏仁酥,您近日是不是常吃?”

李明月的眼神闪过慌乱:“你又想说什么?”

“苦杏仁苷遇酶会分解成氢氰酸。”我字字清晰,“那厨子,是不是左眉角有颗痣?”

第三章 御膳房的毒厨子

太医院的人来验毒时,我正跪在太子妃寝殿的角落。

银针探入杏仁酥,针尖瞬间变黑。李明月捂着嘴干呕,脸色比宣纸还白。

“查!给本宫查御膳房那个左眉有痣的厨子!”她摔碎了玉盏,声音尖利。

我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冷光。原主的外祖父是太医院院判,可惜三年前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这具身体之所以被苛待,正是因为背负着“罪臣之女”的污名。

而那个厨子,记忆里总在深夜往太子妃的汤药里加东西。

“苏挽月,”李明月突然叫我,语气缓和了些,“你外祖父是李德昌?”

“是。”

“他曾教过你医术?”

我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原主外祖父留下的一本《奇症汇要》,书页里夹着半张药方,字迹潦草,像是仓促间写就的。

“那你看看这个。”李明月递来一张脉案。我接过时,指尖触到她腕间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现代实验室的恒温箱。

脉案上写着“郁结于心,气滞血瘀”,但脉象描述却隐隐透着中毒的迹象。我突然想起《本草纲目》里的记载:“巴豆与牵牛子同服,轻则腹泻,重则肠穿。”

“殿下近日是不是常吃牵牛子做的药膳?”

李明月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那是母后赏的,说是安神。”

“谁送药来的?”

“是...皇后宫里的张嬷嬷。”

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纱帘,我看见庭院里的石榴树影摇摇晃晃,像极了现代股市里暴跌的K线图。这哪里是后宅争斗,分明是一场布局精密的资本绞杀——太子妃若出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苏挽月,”李明月抓住我的手,她的指尖冰凉,“你若能帮我查明真相,我保你重获自由。”

我抬头看她,突然笑了。自由?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臣女斗胆,”我叩首,“求殿下给我三个月时间,还您一个干净的后宫。”

第四章 账本里的惊天局

御膳房的厨子在柴房上吊了。

等我赶到时,尸体已经僵硬,左眉角的痣被利器刮掉,手法粗糙得像欲盖弥彰。

“畏罪自杀?”太子妃的侍卫长赵峰踢了踢地上的药包,里面是没熬完的牵牛子。

我蹲下身,手指避开尸体,捏起一点药渣。放在鼻尖轻嗅,除了牵牛子的涩味,还有淡淡的硫磺气息——和苏挽晴袖口的味道一样。

“不是自杀。”我指着死者的脚踝,那里有一圈淡淡的勒痕,“是被人吊上去的,而且死前被捆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