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爆炸声——是码头方向!
人群骚动起来。瑞王立刻上前:“父皇!定是太子勾结漕帮,意图谋反!”
宇文瑾猛地回头,脸色煞白:“儿臣没有!”
“是不是,查了便知。”我突然开口,声音清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捧着一个锦盒上前,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这是漕帮二当家呈上来的证据。”
锦盒里是大当家的供词,还有瑞王与镇国公的密信——是赵峰从漕帮火并现场找到的。
瑞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胡说!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我抬头看他,“问问镇国公府的账房先生便知。他此刻就在殿外,手里拿着三年前李德昌案的真账本。”
镇国公踉跄着后退,撞在香炉上。皇帝接过密信,越看脸色越沉,最后猛地将信纸摔在瑞王脸上:“逆子!”
侍卫上前擒住瑞王时,他死死盯着我:“是你...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阳光洒在祭天台上,我仿佛看见原主的外祖父在对我笑。
“苏挽月,”皇帝突然开口,“李德昌是被冤枉的,朕会为他平反。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叩首,声音平静却坚定:“臣女不求赏赐,只求进入太医院,继承外祖父的衣钵。”
只有站得更高,才能看清更多的棋局。
第九章 太医院的暗涌
进入太医院的第一天,我就被刁难了。
院判张太医把一堆发霉的药材扔在我面前:“三天内,把这些都分拣出来,辨错一味,就滚出去。”
我看着那些发黑的草药,突然笑了。这是《神农本草经》里的入门考题,原主从小看到大。
“张太医,”我拿起一株发霉的人参,“这是三年生的野山参,霉斑是黄曲霉,有毒,需用酒蒸去毒。”
又捡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何首乌,被人用朱砂染色冒充血首乌,朱砂含汞,过量会致死。”
张太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围的太医们窃窃私语,眼神里有惊讶,也有敌意。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针对我。李德昌当年是太医院的权威,树敌不少,这些人里,说不定就有当年参与诬陷的。
“还有这个。”我举起一块白色晶体,“看起来像硝石,实则是硝酸钾,遇热会爆炸——张太医把这个放在药材里,是想害谁?”
张太医猛地后退,打翻了药罐:“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我盯着他,“去查三年前负责李德昌案验毒的人,是不是你?”
他的脸瞬间惨白。我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外祖父死前曾说:“张谦(张太医的名字)手里有我的验毒记录,是假的。”
“苏太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太医院的元老陈太医,“张院判许是老眼昏花,放错了东西。”
我笑了笑,放下硝酸钾:“既然陈太医说了,那便算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医院里的水,比后宫还深。
第十章 皇帝的密诏
深夜,我正在整理外祖父的医案,突然有人敲门。
打开门,是赵峰,神色凝重:“陛下召你入宫,在御书房等你。”
御书房的灯亮着,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一堆奏折。见我进来,他挥退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