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的话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紧绷的神经。我突然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龙纹雕刻得极其张扬——那是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佩戴的制式。

“你是瑞王的人?”

“不。”张谦的笑容更深了,“我是‘那边’的人。”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匕首刺向我的心口。我侧身躲开时,药架被撞翻,数百个药罐砸在地上,蚀骨草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混乱中,一枚令牌从张谦的袖中滑落。我看清上面的字时,血液几乎凝固——那是“太子詹事府”的腰牌。

太子宇文瑾?

第十二章 太子的秘密

张谦最终没能说出更多。他咬碎了藏在假牙里的毒药,嘴角涌出黑血时,还死死盯着我手里的腰牌:“你斗不过...他们的...”

“他们是谁?”我按住他的肩膀,指尖沾到他渗出来的血,滚烫得像火。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盐...铁...”

盐铁?我猛地想起外祖父的地图,标注的粮仓和银库旁边,确实有几个红圈,当时没看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或许是盐铁司的据点。

赵峰带着人赶来时,药材库已经一片狼藉。他捡起那枚太子詹事府的腰牌,脸色比张谦的尸体还白:“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我擦掉手上的血,“去查太子詹事府近十年的盐铁交易记录,尤其是和漠北的往来。”

三天后,赵峰带回的账本堆了半间屋。我坐在太医院的偏厅,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突然停在十年前的一笔记录上:“柳氏,购黑巫教秘药三瓶,银五百两。”

柳氏,正是我的母亲。

“这不可能!”我捏着账本的手指发白,“母亲是江南书香门第,怎么会买黑巫教的药?”

赵峰犹豫着递来另一份卷宗:“苏大人,这是我从刑部档案室找到的...您母亲的验尸格目,当年被篡改过。”

真实的格目上,母亲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丝绸碎片,颜色是明黄色——那是太子才能穿的颜色。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十年前,太子宇文瑾刚被立为储君,而我的母亲,曾是他的启蒙老师。

“还有这个。”赵峰递来一个香囊,绣着半朵桃花,“从张谦的住处搜出来的,里面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