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春梅(徒):文学院研二学生,武达的“得意门生”。二十出头,青春靓丽,打扮时尚,眼神却飘忽不定,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世故与焦虑。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和露脐短T恤,手指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武老师…他…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她反复强调着,声音有些发颤,“他指导我论文,给我推荐工作机会…我很感激他…”当被问及案发当晚行踪,她明显紧张起来:“我…我在老图书馆通宵自习…写论文…对,写论文!”但监控显示,她在凌晨两点二十八分匆匆离开了图书馆,神色慌张,直到快四点才返回。“我…我肚子不舒服…去便利店买卫生巾了…”她给出的解释苍白无力。潘潇潇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不甚明显的抓痕。
宋蕙莲(助):文学院行政办公室职员,武达的项目助理。二十五六岁,穿着朴素的白衬衫和深色长裤,梳着简单的马尾,一直低着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她声音细弱蚊蚋:“武…武教授…他是个很严格的领导…对工作…要求很高…我…我很尊敬他…他走了…太意外了…”她回答问题极其简短,问三句答一句,眼神始终回避与任何人对视。她称案发当晚在自己租住的校外公寓睡觉,室友(另一个学院的女生)可以作证。但当问及武达是否送过她礼物时,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小声说:“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一些书…和工作用品…”她给人的印象是极度内向、懦弱,甚至有些木讷,仿佛与世无争。
询问结束,西门峰和潘潇潇汇总信息。
“潘金莲,恨意滔天,有作案动机,也有时间空档,但缺乏直接证据,性格强势,更像会正面冲突而非精心设局下药。”
“李瓶儿,由爱生恨,情绪崩溃,有类似凶器(拆信刀),但力量感和作案手法似乎与她温婉形象不符。醉酒之说存疑。”
“庞春梅,关系暧昧,行踪可疑,手腕有伤,像挣扎所致。但她年轻气盛,若受侵害,报复方式可能更直接激烈,下药勒杀这种需要耐心的方式…不太像。”
“宋蕙莲…”西门峰皱眉,“看起来最不可能,温顺得像只绵羊,有不在场证明,对武达只有‘尊敬’。但潘顾问,你之前说凶手是女性,懂点功夫,用峨眉刺…她会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
潘潇潇没有立刻回答,她正专注地操作着技术员刚刚破解的武达私人电脑。屏幕上,一个名为“风月宝鉴”的加密文件夹被打开。里面充斥着大量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截图、亲密照片、视频片段,对象正是这四位女性!其中不乏以学业、工作、项目为要挟的露骨暗示和交易记录。最新修改日期正是案发当天凌晨一点!里面有一个未完成的文档,标题是“关于武达教授学术不端及性骚扰行为的实名举报信(草稿)”,举报人署名赫然是——宋蕙莲!
“西门队长!”潘潇潇指着屏幕,声音凝重,“看这里!武达死前,可能已经发现了宋蕙莲要举报他!这封举报信草稿,很可能就是宋蕙莲发给他的‘催命符’!她的‘温顺’是伪装!她的‘尊敬’是隐忍!她的‘不在场证明’…需要立刻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