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就是靠着内部的信息差,发了这笔横财,彻底摆脱了对我嫁妆的依赖,也成了他日后休我弃我的底气。
这一世,我怎么可能再让他如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晋安眼神躲闪,极力否认。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冷笑,“沈晋安,你不会真以为,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算计,能瞒天过海吧?”
“实话告诉你,就在半个时辰前,我的人已经将你囤积丝绸、意图扰乱市场物价的实证,连同你这些年如何利用我爹的关系,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的证据,一并送到了都察院御史和我爹的手里。”
“哦,对了,我还‘不小心’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你最大的对头,李尚书的公子。”
“你猜猜,现在,是你沈家的喜事大,还是你的官声性命大?”
轰!
沈晋安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都察院……李公子……
这两个,任何一个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完了。
他最大的倚仗,他的仕途,被我一刀,从根斩断!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你不可能知道这些……”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看着他绝望的脸,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沈晋安,这只是个开始。”
“我苏晚卿从地狱里爬回来,就是为了看你们沈家,如何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4
“我的东西!我的钱!”
就在沈晋安失魂落魄之时,我的婆母,沈老夫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正在往外搬运箱笼的仆妇。
她死死抱住一个装满金银首饰的紫檀木箱,尖叫道:“这些都是我沈家的!你们谁也别想拿走!”
钟嬷嬷拦在她面前,急道:“老夫人,这都是我们小姐的嫁妆,单子上写得明明白白!”
“什么嫁妆!进了我沈家的门,就是我沈家的东西!”婆母撒起泼来,面目狰狞,“苏晚卿那个小贱人,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这些东西就当是她孝敬我的!”
我听着这无耻至极的言论,气笑了。
我走到她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孝敬你?你也配?”
我从钟嬷嬷手里拿过一本账册,‘啪’地一声摔在她面前。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自我嫁入沈家三年,你以‘府中开销紧张’为由,克扣我的月例,合计三百二十两白银!”
“你以‘长辈借,不敢辞’为名,从我这里‘借’走东珠头面一套,羊脂玉镯一对,赤金点翠步摇八支,至今未还!按市价,合计一千五百两!”
“你拿着我的钱,给你那赌棍侄子还了八百两的赌债,给他娶媳妇,又花了我五百两!”
“你甚至将我名下最赚钱的一个绸缎庄的地契偷走,换成了你自己的名字!”
我每念一条,婆母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这些账,前世的我,为了家庭和睦,都忍了。
如今,我要一笔一笔,跟她算个清楚!
“我嫁给你儿子,带进来的是金山银山!我吃的用的,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嫁妆!你沈家,不仅没给过我一文钱,反而像一群蚂蟥,趴在我身上吸血!”
“现在,你有什么脸,说这些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