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清越而狠戾，字字句句，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她的脸上。
周围的宾客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鄙夷，不屑，唾弃。
一个靠着儿媳嫁妆过活，还反过来偷盗儿媳财物的老虔婆，简直是闻所未闻！
沈家的脸面，在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又踩。
“你……你血口喷人！”婆母被我说中了所有腌臢事，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咒骂起来，“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扫把星！克夫的贱人！”
“啪！”
又一个耳光。
这一次，我直接抽得她满口是血，几颗后槽牙都松动了。
“嘴巴这么脏，留着也没用。”
我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生，你心里没数吗？”
“那碗口口声声说是‘助孕安神’的汤药，里面放了什么，需要我请个太医来，当着大家的面，给你好好查一查吗？”
婆母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那汤药，是她和柳如眉一起合计的！
为了让我永远生不出嫡子，好让柳如眉的孩子名正言顺地继承一切！
这件事，是她们最大的秘密！
“不……不是的……我没有……”她语无伦次地否认，冷汗涔涔而下。
我松开她，任由她瘫软在地。
“有没有，官府自会查个清楚。”
我转头对钟嬷嬷道：“钟嬷嬷，派人去报官！就说沈家老夫人，意图谋害主母，窃取嫁妆！再派人去请我爹和我大哥，就说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在沈家快要被人磋磨死了！”
“是，小姐！”
钟嬷嬷眼中含泪，转身立刻安排人去办。
我爹是户部侍郎，我大哥是禁军统领。
沈家，等着承受我苏家的雷霆之怒吧！
5
处理完老虔婆，我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朵瑟瑟发抖的白莲花身上。
柳如眉。
我前世最好的朋友，也是背后捅我刀子最狠的人。
此刻，她正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抱着沈晋安的腿，哭得肝肠寸断。
“夫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进沈家的门……姐姐她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我去跟姐姐解释，我去求她原谅……”
她说着，就要朝我爬过来，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好一招以退为进。
她把自己放在了最无辜、最可怜的位置上，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无理取闹的恶人。
前世，我就是这样一次次被她的眼泪和“善良”蒙蔽。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站住。”
我冷冷地开口，止住了她的动作。
“柳如眉，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吧。”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我看着她那双含着泪水、故作纯良的眼睛，微笑着，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你以为，你假借我的名义，偷偷与城外青云观的道士私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柳如眉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青云观的道士……
那是她嫁给沈晋安之前，一直相好的情人！
她一直以为，这件事，天知地知，再无第三人知晓！
“你……你胡说！”她声音颤抖，眼神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