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
他吓得闭上了眼睛。
我越过他，从他身后的垃圾桶里，捡出了那根我用过的吸管。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吸管塞进了他卫衣的口袋里。
「这个也送你了。」我说，「不准扔。」
林歇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我转身回房，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
门外，弹幕的喝彩声几乎要冲破我的耳膜。
【啊啊啊啊！她好会！她太会了！】
【林歇今셔，今晚别睡了，起来嗨！】
3
第二天去学校，我久违地没有迟到。
一进教室，就看到我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沈澈。
我们学校的校草，也是我爸商业伙伴的儿子。
更是弹幕里，那个未来会家暴我的丈夫。
他穿着一身名牌，笑得张扬又帅气，正跟周围的同学谈笑风生。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站起身：「晚晚，早上好，我给你带了早餐。」
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和进口牛奶。
前世，或者说，在没有弹幕的那个「未来」里，我就是这样被他一点点攻略的。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笑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还没开口，弹幕先炸了。
【渣男出现了！妹妹快跑！别理他！】
【就是他！姐妹们，把刀拿出来！】
【呕，看着这张脸我就想到了妹妹流产时他说的那些话：「一个赔钱货而已，没了就没了，正好我妈也不喜欢你。」】
我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
我越过他，走到座位前，拿起他买的早餐，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后排的垃圾桶。
「我不吃垃圾。」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沈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晚晚，你……」
「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我冷冷打断他。
这时，林歇背着书包，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径直走向他在角落里的座位。
我忽然心生一计，拿起书包，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了林歇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同学，这里没人吧？」我歪着头，对他笑。
林歇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弹幕又开始刷屏。
【妹妹干得漂亮！远离渣男，亲近忠犬！】
【看林歇那傻样，CPU都干烧了吧哈哈哈哈！】
【沈澈的脸都绿了，爽！】
4
沈澈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第一节课下课，他就堵在了我的座位前。
「姜晚，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拖油瓶，这么打我的脸？」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怒火。
我抬起眼，懒懒地看着他：「你脸大，不怕打。」
「你！」
「还有，」我眼神一冷，「嘴巴放干净点，谁是拖油瓶？」
沈澈大概是没见过我这副护着林歇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
「怎么？我说他两句你心疼了？姜晚，你别忘了，他妈可是个小三，你这么护着仇人的儿子，你妈在天之灵都不能安息。」
我的手瞬间攥紧。
我妈的死，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