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现在——你得给我五万。」
「不然，全世界都知道——刀疤强，靠他妈卖身还债。」
小翠扑通跪下。
「大佬！我们错了！」
刀疤强腿软了。
「别播！我给你钱！」
我居高临下。
「滚。」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两人爬着出门。
我关上门。
背靠门板。
手抖。
冷汗浸透衣服。
「妈的……差点翻车。」
我心里骂。
「这破身体，胆小如鼠！刚才差点尿了！」
「不过……装狠我是专业的。」
我整理衣服。
准备出门。
苟住。
远离剧情。
安全第一。
楼下。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着。
车窗降下。
李婷坐在后座。
她抬头，看着三楼那扇窗。
眉头紧锁。
她的心里，却响着另一个声音——
「妈，对不起，刚才演得太狠了，吓到你了……但我得活命啊。」
李婷眼神一颤。
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张浩的心声。
但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闭上眼。
「这孩子……变了。」
2
我推门下楼。
「演完了。」
「仙人跳退散，剧情偏离，安全+1。」
我拍拍裤兜。
手机在震。
未知号码。
不接。
刚走两步。
刺耳刹车。
一辆黑色迈巴赫横在巷口。
车标闪着光。
张家的车。
我心头一紧。
「糟了。」
车门打开。
司机老陈下车。
恭敬。
「大少爷，夫人来了。」
我冷笑。
「谁是你少爷？」
老陈一愣。
我没理他。
抬头。
后座车窗降下。
女人坐着。
旗袍，盘发，眼角细纹，但气质冷得像雪。
李婷。
原主的妈。
也是……小说里唯一活到最后的女性。
我本该恨她。
因为她偏心养子张羽。
可现在。
她看着我。
眼神……不对。
不是愤怒。
不是失望。
是心疼？
我愣了。
「妈？」我试探。
她没说话。
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慌了。
「坏了。」
「她该不会……看出我在演吧？」
我心里嘀咕。
「不可能。」
「我演技一流。」
「刚才那场戏，影帝级发挥。」
「台词都炸了，谁信我是装的？」
我挺胸冲她吼。
「看什么看？没见过混混？」
「滚回去！我不回那个家！」
李婷依旧沉默。
她缓缓伸手。
递出一张纸巾。
我一怔。
「啥？」
她指了指我额头。
汗。
冷汗。
我抹了一把。
「不用你假好心。」
「我张浩从今往后，自己活。」
我转身要走。
她忽然开口。
声音轻。
「小浩……你刚才，很勇敢。」
我背脊一僵。
「啥？」
「勇敢？」
「我不是混混吗？」
「不是坏人吗？」
我心里炸了。
「她是不是疯了？」
「我拿枪指着人，她夸我勇敢？」
「这他妈不合逻辑啊！」
我回头。
「你有病吧？」
「你儿子敲诈勒索，你夸他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