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
眼神坚定。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
我心跳漏一拍。
「什么？」
「她知道了？」
「不可能！」
「剧情没这桥段！」
我强装镇定。
「神经病。」
我转身就走。
她没拦我。
我走出十米。
回头。
那辆车没动。
后视镜里。
李婷抬手。
擦了擦眼角。
她在哭？
我懵了。
「我演戏，她哭？」
「我装混混，她心疼？」
「这妈……是不是被掉包了？」
我心里翻江倒海。
「不管了。」
「回家再说。」
我拦了辆出租。
后视镜里。
那辆黑色迈巴赫缓缓跟上。
3
车停。
张家大宅。
铁门三米高。
雕花，鎏金，气派得很。
我下车。
我大步往里走。
大理石地面。
反光得像冰。
「系统呢？」
「金手指呢？」
「主角光环呢？」
「一个没有。」
「全靠演技续命。」
我心里骂。
客厅。
水晶吊灯。
张羽坐着。
白衬衫，金丝眼镜，笑得像菩萨。
「哥，你回来了。」
声音温柔。
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财务部出了点问题。」
「妈让我召集大家开会。」
我冷笑。
「我算哪门子『大家』？」
「继承人是你，我就是个弃子。」
张羽笑容不变。
「哥，别这么说。」
「血浓于水。」
我差点吐了。
「血？」
「你他妈是血包灌的吧？」
我心里翻白眼。
「这戏真足。」
李婷走进来。
一言不发。
坐主位。
她看我。
眼神……太亮。
像能看穿我骨头。
我心虚。
「妈，我真不想掺和。我躺平。」
她轻轻点头。
「好。」
就一个字。
可我浑身发毛。
会议开始。
张羽翻开文件。
「上月集团亏损八百万。」
「原因是……张浩你名下的子公司，账目造假。」
全场哗然。
大姐张瑜皱眉。
二姐张玥抬眼。
三姐张瑶握拳。
张羽叹气。
「张浩，你缺钱，可以直接说。」
「何必……走这一步？」
我大笑道。
「账目造假？」
「这不都是你表舅做的吗？」
我甩出一张照片。
张羽表舅在办公室，数钱。
背后的电脑屏幕，正开着审计系统。
时间——昨晚十一点。
张羽脸色惨白。
「你……你栽赃！」
我逼近一步。
「栽赃？」
「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你手机里，有三份『张浩犯罪证据』的文件夹？」
全场死寂。
张羽的手抖了。
李婷忽然开口。
声音冷。
「张羽。」
「解释。」
张羽跪了。
「妈！他是故意的！他陷害我！」
李婷看着我。
我正得意。
心里狂笑。
「你这招，小说第三章就用过。」
「结果被主角反杀，脸都丢进太平洋了。」
李婷嘴角……动了动。
像在笑。
但她没出声。
只是轻轻点头。
「小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