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办？」
我一愣。
「她……让我决定？」
我心里炸了。
「这不合理啊！」
「她不是最宠张羽吗？」
「剧情崩了！」
我强装镇定。
「妈，我不管。」
「谁爱管谁管。」
我转身就回了房间。
4
第二天，我走进校门。
阳光刺眼。
「校园。」
「表面文明。」
「背地里——比黑帮还脏。」
我心里冷笑。
小说里，主角在这里被整得最惨。
当众尿裤子。
考试交白卷。
被拍裸照发论坛。
最后——退学。
「我苟。」
「上课，下课，走人。」
我低着头，往教室走。
突然——
「张浩！」
张羽从后面追来。
笑得像朵花。
「张浩，昨天的事，对不起。」
「我不该怀疑你。」
我差点吐了。
「昨天想弄死我的是你。」
「今天装兄弟的也是你。」
「奥斯卡欠你十座小金人。」
我心里翻白眼。
「演吧。」
「我陪你。」
我咧嘴一笑。
「没事，一家人，不计较。」
他拍我肩。
「中午一起吃饭？」
「食堂新来了川菜。」
我点头。
「好啊。」
心里却冷笑。
「川菜？」
「小说第六章——红油陷阱。」
「他们在我饭里下泻药。」
「让我当众拉裤子。」
「然后拍视频，发全校。」
「经典桥段。」
「可惜——」
「我看过剧本。」
我走进教室。
座位在后排。
我坐下。
不动。
也不看任何人。
课间。
同学围上来。
「张浩，听说你被开除了？」
「听说你爸要告你？」
我冷笑。
「听说个屁。」
「我还在上学。」
「你们呢？」
「教授布置的任务都完成了？」
他们愣住。
讪讪走开。
我心里笑。
「一群墙头草。」
「谁赢跟谁走。」
中午。
食堂。
人挤人。
张羽端着餐盘走过来。
「张浩，来，红烧肉。」
他递给我一碗油亮亮的菜。
红油浮面。
辣椒堆成山。
「吃吧，辣一点没事吧？」
我接过。
不动。
他盯着我。
眼神期待。
像等着看猴子跳圈。
我低头。
「真香。」
我夹起一块肉。
放进嘴里。
嚼。
咽。
他笑。
「好吃不？」
我点头。
「好吃。」
他松了口气。
转身要走。
我忽然开口。
「张羽。」
「你吃吗？」
他回头。
「我不吃辣。」
我笑。
「那——这碗给你。」
我递过去。
他一愣。
「不用了，我……」
我硬塞。
「别客气。」
「哥请你。」
他推辞不过，只好接。
坐下吃。
第一口。
没事。
第二口。
脸红。
第三口。
汗出。
第四口。
「好辣！」
他跳起来。
冲向水池。
狂灌自来水。
可没用。
那辣……不对劲。
我做的。
不是辣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