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盘很贵的。”我配合地表现出惊讶和向往。
“贵怕什么？你老婆我挣得到！”她拿下巴对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到时候，你就别开你那个小破工作室了，天天在家养花遛狗，我养你。”
“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享福了。”我笑着给她端去一杯温水。
她接过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炫耀。她大概觉得，我就是个没什么大出息，需要依附她才能过上好日子的男人。她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这种把我踩在脚下的优越感。
我心如明镜，却甘之如饴。
她的骄傲，她的野心，她对我毫不设防的轻视，都是我喂给她的毒药。越是甜蜜，毒性发作的时候，就越是猛烈。
为了让她彻底对我放下戒心，也为了拿到更核心的证据，我甚至主动提出要帮她的忙。
“看你每天这么累，公司是不是缺人手？要不我去给你帮帮忙？打打杂也行啊。”我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说。
刘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轻蔑：“你？你懂什么贸易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画你的图吧，公司的事，你别操心。”
“我就是心疼你嘛。而且，我也想学点东西。”我继续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让我在她公司出现，更能满足她的虚荣心，也能让她更好地“监视”我。
“行吧，正好公司缺个行政，干点杂活，你就过来吧。不过我可先说好，在公司，你得听我的，不能给我丢人。”她像个女王一样下了命令。
“一定一定，都听刘总的。”我点头哈腰，活像个上门女婿。
就这样，我名正言顺地进入了她的公司，那个她和情夫的爱巢。
那个叫张伟的男人，第一次在公司见到我的时候，眼神里的惊讶和玩味，毫不掩饰。他比我高，比我壮，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一看就很贵的名表。他伸出手，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微笑。
“你就是陈凯吧？经常听芸芸提起你。我叫张伟，是芸芸的合伙人。”
他的手很有力，握手的时候，大拇指还在我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我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容：“张总好，以后要多麻烦您了。我们家刘芸能有今天的成绩，多亏了您的帮助。”
我的顺从和“愚蠢”，让他和刘芸都非常满意。
他们把我安排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干着收发快递、订盒饭、换桶装水之类的杂活。公司里的人都叫我“陈哥”，但那声“哥”里，带着多少同情和嘲讽，我一清二楚。
我不在乎。
我像一颗钉子，悄无声息地钉进了他们的心脏。
在公司里，我有了更多机会。
我用“帮他们整理办公室”的借口，摸清了他们存放重要文件的保险柜位置和密码——密码是他们第一次开房的纪念日，真够浪漫的。
我用“维护公司网络”的理由，在公司的路由器上做了手脚，他们所有电脑的上网数据，都会悄悄地备份到我的私人云盘里。
我甚至和公司的财务小妹搞好了关系。那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单纯得很。我经常帮她带早餐，修电脑，听她抱怨工作辛苦。一来二去，她把我当成了知心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