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里露出浓浓的同情和一种近乎自我毁灭的决绝：“这对我来说，消耗极大，还危险！业力转移，跟引火烧身差不多！但为了救你，为了你的‘天选使命’，苏晚意…… 我愿意担这个‘神圣的牺牲’！”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像在接什么看不见的圣光：“选吧，苏晚意。是让黑雾继续啃你的灵魂，挡你的天命，最后把你拖进万劫不复的坑？还是放下你那低维度的怕，拥抱这神圣的救赎之光？” 他的声音带着种催眠的魔力，“信我，就像信宇宙本身。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条缠上我的心，越勒越紧。万劫不复…… 唯一的活路…… 神圣的牺牲…… 他那同情又决绝的眼神，那股强大到不容置疑的气场，把我剩下的这点理智和反抗全碾碎了。在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对 “净化” 的渴望下，我闭上眼，点了头。
4
仪式安排在一间布置得像小神庙的屋里。空气里檀香浓得呛人。墙上画着复杂的花纹（曼陀罗），烛光下看着像在转。秦玄穿着金色仪式袍，表情肃穆得像尊神。他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声音低沉穿透力贼强。他点了些特殊草药，烟雾缭绕，味儿又冲又甜腻。
我躺在一张铺白丝绸的矮榻上，身子僵得像块石头，脑子一片空白。害怕、羞耻、一种被扒光了任人宰割的无力感，还有点病态的、能被 “救赎” 的指望，在心里搅成一团。秦玄的吟唱声越来越高，他放下香炉，手开始在我身上按特定轨迹滑动，没碰到我，却带来一阵阵奇异的电流感和温热。
“放松…… 苏晚意…… 敞开你的心轮…… 接神圣之光…… 信我……” 他的声音像从天边飘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冰凉的手指终于碰到我发抖的皮肤，顺着仪式图案划。然后，是沉重的压迫感，陌生的触感，混着草药和汗味儿，把我彻底淹没。
整个过程，他嘴里还在念咒，表情又专注又痛苦 —— 好像在承受巨大的能量冲击 —— 还带着种高高在上的神圣感。而我，像个祭品魂儿好像飘出了身体，悬在冰冷的空气里，看着底下这场荒唐又绝望的“净化”戏。只有心脏那块儿，传来一阵阵真实的、像被钝器砸的闷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那沉重的身子挪开了。秦玄坐在榻边，汗浸湿了额前的白头发，脸色透着种消耗过度的苍白，但眼睛却亮得吓人，带着点疲惫的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