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音乐声瞬间被死一样的寂静盖过。所有人都僵住了。脱衣服？当众？在这昏暗、气味诡异、全是陌生异性的屋里？
我身边的女孩猛地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攥住衣襟，指节发白。恐惧像冰水一样瞬间浇灭了我体内被熏香和音乐点燃的燥热。我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同样写满震惊、困惑、羞耻和恐惧的脸。有些人眼神空洞，似乎还在药物和氛围的影响下挣扎；有些人则流露出强烈的抗拒。
“导师……”一个微弱的声音试图响起，但立刻被秦玄严厉的目光压了下去。
“犹豫什么？”秦玄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压迫感，“看看你们！能量场瞬间就混乱了！恐惧在吞噬你们！这就是小我的把戏！突破它！现在！立刻！脱掉！ 谁还穿着衣服，谁就证明自己尚未觉醒，不配留在这个神圣的能量场里！想想你们支付的十万美金，难道就为了卡在这最后一道门前吗？”
在秦玄咄咄逼人的目光和那句“不配留下”的威胁下，我看到几个人开始发抖，带着屈辱的眼泪，慢慢解扣子。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崩溃。
我试着跟旁边的女孩交流，可她们在感官刺激下，最初的羞耻过后反而兴奋起来。衣服一脱，好像道德枷锁也没了，团员们变得更疯，像打了鸡血。
之后，秦玄把我们分成两组，我这种没那么疯的被关进另一个房间，逼着搞长时间深度冥想。不让睡觉，吃的东西寡淡得要命，人在极度疲惫和亢奋之间反复横跳。
“苏晚意！”一次半夜集体冥想，我累得晃了一下，秦玄的声音像冰锥扎破寂静，“你心轮的黑雾在翻腾！你的‘小我’在害怕！放松！信任！让光进来！不然前功尽弃，业力反噬你就完了！” 他那吼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带着吓人的压迫感。
几天下来，秦玄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沉。他用那双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眼睛 “扫” 了我半天，重重叹了口气。
“黑雾…… 比我想的顽固，还深。”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普通的能量共振和提频，只能碰着点皮毛。它跟你的灵魂能量场缠得太深，跟长在一起似的。常规办法，恐怕…… 不行。”
我的心沉到了底。“那…… 咋办？”
秦玄沉默了好久，久到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终于抬头，眼神复杂得要命，有悲悯，有神圣的决断，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近乎牺牲的痛苦。
“有个老祖宗传下来的终极净化法门，” 他声音低沉沉的，带着种献祭似的郑重，“‘神圣双修’。”
我的血 “嗡” 地一下冲上头顶，又瞬间退下去，浑身冰凉。我猛地抬头，不敢信地看着他。双修？！
“不！不可能！”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
“苏晚意！” 秦玄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还有点受伤的意思，“你还被三维世界那套脏了的道德观和羞耻感束缚着！这是最神圣的能量融合仪式！跟肉欲没关系，跟凡间情爱也没关系！”
他站起来，浑身像散发出强大的、不容亵渎的气场。
“这是最高频率的‘阴’和‘阳’本源能量的交汇、平衡！是宇宙里最强的净化和创造力量！” 他一步步逼近，眼睛亮得吓人，直戳我动摇的心思，“只有通过这种最直接、最纯的能量通道，我才能作为‘纯净阳性能量’的载体，硬闯进你被黑雾污染的能量核心，把那业力毒瘤彻底拔起、转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