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朝朝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顾沉说'我等你'。只是三个字,却让我整晚都睡不着。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我已经决定明天一定要去看比赛。妈妈说我最近气色好多了,她不知道,那是因为我心里住进了一个太阳。"
第二天的篮球赛热闹非凡,操场边围满了加油的学生。林朝朝站在人群边缘,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那个红色的身影。顾沉打得比平时更加投入,每一次突破都引来阵阵欢呼。中场休息时,他撩起球衣下摆擦汗,露出精瘦的腰腹,引得周围女生一阵尖叫。
林朝朝没有尖叫,但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当顾沉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她身上时,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衣服,生怕剧烈的心跳声被人听见。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1)班以大比分获胜。顾沉被队友们抛向空中,笑容灿烂得晃眼。林朝朝站在远处,也跟着微笑,然后悄悄转身准备离开。
"林朝朝!"
她停住脚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看到顾沉朝她跑来,脸上还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未干的汗水。
"你要走了?"他在她面前停下,微微喘息。
"嗯,恭喜你们赢了。"林朝朝小声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顾沉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帮我拿一下。"然后他脱下被汗水浸湿的球衣,换上一件干净的T恤。林朝朝愣愣地拿着水瓶,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谢谢。"顾沉接过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林朝朝盯着地面,感觉脸颊发烫。
"下周三图书馆值班,"顾沉突然说,"你有空吗?"
林朝朝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在图书馆值班?"
"看到值班表了。"顾沉轻描淡写地说,但耳尖却微微泛红,"我有些书要还。"
"我...我会在的。"林朝朝感觉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顾沉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周三见。"他转身走向等待他的队友们,背影挺拔如松。
林朝朝站在原地,看着顾沉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喜欢,只知道每次见到顾沉,世界都会变得明亮几分。
周三那天,林朝朝比平时更加仔细地整理了头发,甚至偷偷用了妈妈的一点点香水。图书馆里安静如常,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她坐在借阅台后,假装专注地看书,实则每隔几分钟就会抬头看向门口。
当时钟指向下午四点,顾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图书馆门口。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整个人干净利落,与球场上那个张扬的少年判若两人。
"我来还书。"顾沉走到借阅台前,将几本书放在台面上。
林朝朝接过书,手指微微发抖。她熟练地办理着归还手续,不敢抬头与顾沉对视:"这些书...你喜欢吗?"
"嗯,尤其是这本。"顾沉指了指其中一本《宇宙简史》,"有些地方看不太懂,可能需要有人讲解。"
林朝朝鼓起勇气抬头:"我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顾沉的眼睛亮了起来:"现在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