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到家,林朝朝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和顾沉共撑一把伞回家。他的外套很暖,上面有阳光的味道。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家和阳光花园根本是相反的方向。如果这是谎言,那就让我永远不要醒来。"

五月的校园被槐花的香气填满。林朝朝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但她坚持上学,因为这意味着能见到顾沉。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而美好,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却在每一次眼神交汇中传递着无法言说的情愫。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结束后,顾沉在图书馆门口拦住了林朝朝:"考得怎么样?"

"还行。"林朝朝轻声回答。实际上,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保持在年级前二十。

"我报了清华的物理系。"顾沉突然说,"你呢?"

林朝朝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还没想好。"她没有告诉顾沉,以她的身体状况,医生建议她休学一年调养。她更不敢说的是,最近的心脏检查结果很不乐观。

"你可以考虑北大,"顾沉的声音很轻,"离清华很近。"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林朝朝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她抬头看向顾沉,发现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她不敢解读的情绪。

"我会考虑的。"林朝朝轻声说,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顾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明天见。"

"明天见。"林朝朝目送他离开,心里既甜蜜又苦涩。她多希望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毫无顾虑地憧憬与顾沉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但命运给了她一颗脆弱的心脏,也给了她太多无法实现的愿望。

那天晚上,林朝朝做了一个决定。她拿出一张淡蓝色的信纸,开始写下这些日子以来不敢说出口的话。信写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