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棠尖叫着扑向老周,被保安架住。她的指甲抓挠着空气,口红蹭花了脸:“苏晚,你别得意!妈早就说过,苏氏该由我继承……”

“够了!”苏晚拍桌,声音冷得像冰锥,“林秋兰女士的遗嘱在公证处,你想看吗?”她掏出密封文件,“所有股权归苏晚一人所有,苏建国与苏棠无权继承。苏建国,你作为配偶,只有居住权,没有处置权。”

会议室炸开锅。苏建国从后排冲出来,脸涨得紫红:“秋兰不可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我为苏氏熬白了头……”

“爸,你为苏氏熬白了头?”苏晚冷笑,走到他面前,“母亲研发‘安癌宁’时,你在实验室看报纸;她跑临床找患者时,你在高尔夫球场谈‘合作’;她签不下医院订单时,你说‘女人别太要强’。”她转向股东,“各位,母亲的原始专利文件在法务部,所有核心技术的申请人都是‘林秋兰’,苏建国,只是‘参与人’——参与了搬试剂、订外卖、签快递。”

苏建国踉跄后退,撞翻了椅子。苏棠的哭声像被掐断的唢呐,只剩抽噎。

“散会。”苏晚整理文件,“小唐,送苏小姐去警局——她涉嫌商业泄密、教唆杀人未遂。苏建国,麻烦你跟法务部走一趟,配合调查职务侵占。”

第三章 寻根:北江市的隐秘往事

当晚,苏晚在母亲的老房子里翻出铁盒。

除了遗嘱和照片,还有本泛黄的日记本,1998年的字迹带着墨香:“7月15日,暴雨。战地医院送来个伤兵,胸口中弹,喊着‘保护资料’。我给他做手术,取出弹片时,他说‘我叫陆沉,是总参二部的情报员’。他的军装里塞着个红布包,上面有弹孔,我替他收着。”

“8月3日,陆沉能下床了。他教我打军体拳,说‘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我给他熬了鸡汤,他说‘比我妈熬的还香’。”

“9月10日,他说要走了。我追出医院,他塞给我个红布包,说‘里面是军功章,等我回来娶你’。我问他去哪,他说‘去很远的地方,可能不回来了’。我哭了,他给我擦眼泪,说‘秋兰,等我’。”

“12月25日,我发现怀孕了。给陆沉写信,地址是‘北江市81信箱’,但被退回了。同事说,81信箱是保密单位,可能……可能他出事了。”

日记本最后一页是2000年的:“晚晚一岁了,会喊‘妈妈’。苏建国说他爱慕我很久,愿意当晚晚的爸爸。我答应了——至少,晚晚需要个父亲。”

苏晚攥着日记本,眼泪打湿了“陆沉”两个字。前世母亲临终前说“去很远的地方”,原来不是谎言,是保护。

“陈叔,”她拨通电话,声音发颤,“帮我查北江市81信箱,1998年的情报员档案。还有,找当年北江市医院的老护士,问他们记不记得一个叫陆沉的伤兵。”

三天后,陈叔发来消息:“苏小姐,81信箱是原总参二部的保密代号。我联系了退役的老首长,他说1998年有位叫陆沉的少校,执行潜伏任务时暴露身份,被毒枭关押了十年。三年前,他完成任务回国,但隐姓埋名,怕牵连家人。”

“关押十年?”苏晚的手一抖,日记本掉在地上,“那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