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二战法国元帅贝当重生了,睁眼竟是1940年投降前夜。
看着镜中衰老身躯,前世记忆汹涌:凡尔登的血火荣光,后世“法奸”的唾骂,法兰西沦亡的耻辱……
签字车厢内,希特勒轻蔑嗤笑:“法国?只配在博物馆里存在!”
戈林挺着肚子嘲讽:“元帅阁下,签吧,巴黎的咖啡馆还等着您呢。”
我平静抚过胸前勋章,猛地撕开军装——密密麻麻的炸药管显露狰狞。 “先生们,”我微笑点燃引信,“博物馆的门票,我请了!”
“荣耀——” “属于法兰西!”
惊天动地的爆炸撕碎第三帝国心脏。 后世史书泣血铭书:那一天,垂暮战神以血肉重燃欧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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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无边无际的冰冷,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几乎要冻结血液。
贝当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华丽却压抑的天花板吊顶,繁复的洛可可纹饰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盘踞的毒蛇。空气里弥漫着旧地毯的霉味、昂贵雪茄的余烬,还有一种更深的、令人作呕的气息——绝望。
他挣扎着坐起,沉重的身躯像灌了铅。床头柜上放着一面沉重的银框镜子。他抓过来,镜面映出一张脸——沟壑纵横,皮肤松弛如揉皱的羊皮纸,眼袋深重,浑浊的蓝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是贝当,菲利普·贝当。但又不是。
凡尔登绞肉机的硝烟与震耳欲聋的炮声瞬间撕裂了他的意识!战友临死前抓住他手臂的滚烫、泥泞战壕里刺骨的寒冷、1916年那场惨胜后举国狂呼“法兰西救星”的浪潮……紧接着,是更清晰、更冰冷、更耻辱的画面:1940年,就是在这座贡比涅森林,这节该死的火车车厢里,他颤抖着手,在向德意志第三帝国屈膝投降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世史书冰冷刻骨的“法奸”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巴黎陷落,维希傀儡政权的耻辱柱,法兰西的脊梁被彻底打断的呻吟……这一切,都源于即将到来的那个时刻!
“不——!”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布满老年斑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冷汗浸透了丝绸睡衣的后背。
窗外,天色是黎明前最浓重的墨蓝。参谋总长魏刚那张刻板焦虑的脸探了进来:“元帅阁下,时间…时间快到了。德国人的代表,已经在森林里等候。”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贝当。
贝任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镜中那双苍老、浑浊,此刻却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眼睛。
投降?不!历史绝不能再重蹈覆辙!法兰西,绝不能再一次在他手中,被钉上耻辱的十字架!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哪怕粉身碎骨!
一个念头,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和玉石俱焚的快意,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绝望的心渊。
他缓缓站起身,衰老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但脊梁,却一寸寸挺得笔直。镜中的老人,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近乎狰狞的弧度。
“魏刚,”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让魏刚打了个寒颤,“给我准备一辆车。单独去。另外……”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锐利如刀,“以我的名义,秘密调拨十公斤军用塑性炸药,立刻送到我休息室。最高机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