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年龄最长的，不过二十有余。
有那年纪小的，才豆蔻年华。
就是做我孙女，都小了些。
我收敛起常年征战北疆的杀气。
露出和善：
「本王妃是来享天伦之乐的，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也不屑争恩夺宠。」
「虽说本妃乃是继妃，可前四位‘姐姐’皆无所出，若是有记到本妃名下之子，即是王府嫡长子。」
我年事已高，自然不会有亲生的孩子。
我话音刚落，一名容貌出色、气质卓然的女子，扑通跪在我面前。
「求王妃怜惜我儿，让我儿到王妃膝下尽孝。」
我认得她。
端王南下之时，地方父母官献上的扬州瘦马。
身若杨柳脂如白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受端王宠爱。
后来生下儿子，身材走样，逐渐失宠。
她最恨自己出身微末，害她儿子在府里受冷嘲热讽。
有了第一个跪求的。
自然就有更多身份低微妾室，想要为儿博个好前途。
我对她们，来者不拒。
掏出私库银钱，在府中开学，供孩子们读书。
还准许她们可来我院中侍奉请安，日日得与孩子们相见。
端王回府。
一路怒火来到我院子。
他踹门而入。
就见几十个妾室正为我调香煮茶、捏肩捶腿、说戏弹唱。
这些是他平日都不曾有的。
端王恨不能蹬我鼻子上我脸，他盛怒咒骂道：
「项木兰！你这个嫁不出去老妖女！」
「本王的妾室为何会对你百般顺从？」
「你又是如何让圣上偏心于你的？」
我品着美人沏好的上等雪霁茶，轻然一笑：
「圣上一向英明，知你想娶的，一直都是新娘子。」
「这不？让我这个新娘来‘照顾’你一二。」
端王恼怒，气急败坏。
在他继续张口开骂前。
我不介意多添几把火。
「你端王乃是京城第一纨绔，如何配得上我那贤良淑德的侄女？」
「你这般货色，给我项家当上门姑爷，我项家都要嫌你脏了门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端王气得理智全无。
化拳为掌向我劈来。
妾室们娇声呼喝，惊恐四散。
我不惧反笑，嘴角勾起弧度。
手摸向腰间的九节鞭。
厉声呵斥：
「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京城纨绔王爷的拳掌快，还是我北疆女霸王的鞭子更硬。」
3.
四位王妃皆死于暴毙。
前三位死后尸身血迹斑斑，青紫一片。
第四位王妃虽死于妾室毒杀，却也全身上下，无一好皮肉。
端王拜师民间三教九流学艺，自认为拳脚功夫了得。
但我项木兰可不是京城闺阁大家闺秀。
军营出身，铁血项家，无一孬种。
我手握九节鞭，鞭鞭生风。
一鞭抽在端王皮肉上，就让他呲牙咧嘴喊疼骂娘。
再一鞭落下去。
直击端王肩背。
这个娇生惯养的王爷，竟是疼得直接昏厥过去。
我顿觉索然无味。
命侍女拖上端王，大张旗鼓就要进宫面见太后。
老端王妃急了。
顾不得装晕倒，连忙来拦着。
看见端王脊背鞭痕。
气得吱呀叫唤，指着我鼻子痛骂，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