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困在丧尸病毒研究所时,他破窗而入。

>特种兵队长沈炼,代号“火种”,异能是徒手烧毁整座尸山。

>他扫视实验室冷声道:“林薇博士?奉命带你撤离。”

>我抱紧解药样本:“我的实验数据比命重要。”

>他直接把我扛上肩:“数据和你,我都要。”

>逃亡路上,他总用作战指令说情话:“注意左翼,你心跳太快了。”

>我分析丧尸弱点时,他盯着我侧脸在子弹壳刻花。

>尸潮围困的绝境,他染血的指尖轻抚我眼尾:

>“别怕,我的命烧起来够照亮你回家的路。”

>后来庆功宴上,他当众吻住要汇报药效的我:

>“林博士,这次实验对象换我——期限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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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研究所深处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中央空调系统早在三天前就彻底罢工了。空气沉滞粘稠,弥漫着消毒水、化学试剂和某种……更不祥的腐败气息混合后的冰冷味道。这味道像无形的冰蛇,顺着鼻腔钻进肺腑,缠绕着每一根神经。头顶的应急灯管苟延残喘地亮着,惨白的光线断断续续,每一次明灭都拉扯着墙上晃动的、巨大而扭曲的影子。每一次短暂的黑暗降临,都像是某种活物在积蓄力量,准备吞噬掉最后这点可怜的光明。

我,林薇,病毒学首席研究员,此刻正把自己嵌进实验室冰冷的操作台与同样冰冷的墙壁之间形成的狭窄夹角里。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死死扣着怀中那个恒温保存箱冰冷的金属外壳。箱体表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里面仅存的、三支淡蓝色澄清液体在低温下与外界温差接触的证明。这微弱的凉意,是这片死寂绝望中唯一能让我指尖感知到的“活物”。

外面很远的地方,或者很近?隔音极好的厚重合金门也无法完全阻挡的声响,沉闷、粘滞、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拖拽感,间或夹杂着某种非人的、撕扯皮肉骨骼的“咔嚓”声,断断续续,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钻进耳朵里。每一次声音响起,我的心脏都会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挤压得几乎无法跳动。后背紧贴着墙壁,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实验服直刺皮肤,却压不住从脊椎深处蔓延开的寒意,一阵紧过一阵。

解药。血清样本。实验数据核心硬盘。这些冰冷的词汇在脑海中反复滚过,是我此刻全部的支撑,是我还能保持呼吸的理由。曙光基地需要它们。外面那个正在分崩离析的世界,需要它们。

孤独的重量,沉得能压垮任何人的脊梁。我闭上眼,试图用意志力驱散那几乎要将人逼疯的死寂和恐惧。就在意识被黑暗边缘的冰冷一点点拖拽下去的瞬间——

“哗啦——轰!”

头顶斜上方,坚固无比的防弹观察窗方向,传来一种足以撕裂耳膜的、玻璃和金属框架在巨力下瞬间粉碎的爆响!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冰雹般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和倾盆的冷雨,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溅在我脸上、身上,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痛和刺骨的冰凉。狂风卷着雨腥味和外面世界特有的、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猛地灌入这封闭已久的空间。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