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紧闭，身体不停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别过来...」
他嘶声道。
我哪还顾得上这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榻前，伸手去探他额头。
烫得吓人！
「功法反噬...」
他咬牙挤出几个字，「老毛病...一会就好...」
我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合欢秘典》上记载的一种缓解灵力暴走的方法。
顾不上害羞，我爬上床榻，从背后抱住他。
「你干什么？」
他身体一僵。
「灵犀共鸣术，」
我贴着他后背，努力让灵力顺着相贴处流入他体内，「试试能不能帮你疏导...」
起初他的灵力如狂暴的野兽，将我探入的灵力全部撕碎。
但渐渐地，随着我们呼吸同步，两股灵力开始有了微妙的共鸣。
那种奇妙的金色光晕再次出现，环绕着我们流转。
沈清夜的颤抖慢慢平息。
他转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心颤。
「为什么帮我？」
他声音沙哑。
我咬了咬唇：「因为...师兄也帮过我啊。」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拇指轻轻擦过我的下唇：「傻丫头...」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好像，可能，大概...喜欢上这个神秘莫测的老祖了。
11
「别动。」
沈清夜的手指轻轻按在我肩头，将试图起身的我重新压回床榻。
晨光透过纱帐，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师兄，我已经好多了。」
我小声抗议，却还是乖乖躺了回去。
几天前出宗门任务途中，我们遭遇了伏击。
那支淬了毒的暗箭本是射向沈清夜后心的，鬼使神差地，我扑上去挡了下来。
「好多了？」
他掀开我肩头的纱布，露出下面还泛着青紫的伤口，「蚀骨草的毒哪有那么容易清除。」
他的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我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疼？」
他立刻放轻动作。
我摇摇头。
不是疼，是那种触电般的触感，从他指尖传来，顺着脊背一路蹿到头顶，让我头皮发麻。
「下次别做这种傻事。」
他低头换药，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活了几百年，还轮不到一个小丫头来保护。」
「可当时那箭...」
「就算真射中了，也伤不到我。」
他打断我，手上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倒是你，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我撇撇嘴，没告诉他，看到暗箭袭来的瞬间，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
那种本能般的保护欲，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伏击我们的人...」
我转移话题，「查出是谁了吗？」
沈清夜眼神一冷：「箭上有玄天宗的标记，但手法太拙劣，像是故意栽赃。」
「会不会是萧焰长老？他一直对您...」
「嘘。」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眼神警觉地扫向窗外。
片刻后，他松开手：「有人来了，装睡。」
我赶紧闭上眼睛。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熟悉的熏香飘来。
是萧焰。
「师尊，」
萧焰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弟子有要事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