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如同冰冷的刻刀，在他被剧毒和麻木层层包裹的心底，极其微弱地……触动了一下。一丝极其淡薄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情绪涟漪，在那片死寂的冰湖中泛起。不是怜悯，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
确认了老乞丐的话。
该死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矮壮道人身上。空洞的灰白眼珠里，没有任何杀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看待死物的冰冷。
矮壮道人被他这目光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意识到，眼前这“东西”绝不是他能对付的！他怪叫一声，丢开皮鞭，转身就想从屋里那扇破败的后窗跳出去逃命！
太迟了。
阿福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声音。他布满毒纹的左手，如同一条蓄势已久的毒蛇，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五指张开，乌黑发亮的指甲对准了矮壮道人的后背。
没有掐诀，没有念咒。他只是将丹田深处那沉甸甸的、冰冷粘稠的毒力漩涡，朝着指尖那一点，猛地……“挤”了出去！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又凝练到极点的墨绿色气流，如同离弦的毒箭，瞬间从他乌黑的指甲尖激射而出！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极其黯淡的墨绿残影！
这股毒气无声无息，没有破空声，没有光芒，只有一股极其细微、却又令人神魂都感到麻痹的甜腥气息！
矮壮道人刚刚扑到后窗边，手指甚至已经触碰到了窗棂！就在这一刹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