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未来异时空的游戏大楼里被爆头秒杀,打开装备格却看见写着我名字的欢迎信。

>桌底突然出现的规则纸条警告:七点前必须进入寝室。

>人群疯跑上楼,五楼密密麻麻全是打地铺的男女老少。

>603门口,守卫说:“奉命等你。”整栋楼瞬间死寂。

>查房者的机械眼扫到我时,小女孩举起发光的娃娃:“是它吗?”

>当掩护我的主事者把小女孩塞进我怀里时,我终于记起——

>上次逃离时,承诺要回来救她的,正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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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带着铁锈和尘埃颗粒的空气猛地灌入肺叶,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上一秒残留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个虚拟战场被爆头的瞬间——子弹撕裂空气的锐鸣,视野被猩红和黑暗粗暴地吞噬,那种冰冷、黏腻、彻底终结的触感,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神经末梢。

我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终于勉强看清周遭。

一栋巨大的、沉默的灰色建筑,像一座冰冷的墓碑,矗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它表面覆盖着某种早已失去光泽的太阳能板,大多已经龟裂破碎,露出底下斑驳的水泥墙体。几扇黑洞洞的窗户,如同失焦的眼窝,漠然地俯瞰着楼前这片小小的空地。空地上,一排粗笨的金属桌子突兀地立着,桌子下方,两个带有简陋金属门的格子,像两只蹲伏的怪兽。

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风,没有虫鸣,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被这片巨大的空旷吸走了。

就在这份死寂即将压垮我的瞬间,一个毫无感情、仿佛直接在颅骨内壁摩擦生出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深处炸开:

【游戏载入……身份识别……访客权限激活……】

【开始。】

开始?开始什么?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我几乎是扑到离我最近的那张金属桌前,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一个激灵。我蹲下身,手指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摸索到第一个格子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它发出“咔哒”一声涩响,向内弹开。

没有预想中的武器或补给。里面静静躺着一台造型流线、充满未来感的电脑设备,旁边是一套同样精致的游戏操控手柄和感应头盔。它们崭新得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光滑的表面反射着惨淡的天光,透着一股冰冷的诡异。

我几乎是本能地将它们拖出来,放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手指触碰到开机键的瞬间,设备无声地启动。幽蓝的光芒亮起,没有桌面,没有图标,一个全息投影瞬间在空气中展开——正是刚才将我“爆头”的枪战游戏登录界面。虚拟战场的喧嚣、硝烟味、队友的嘶吼,隔着那层无形的光幕,扑面而来。一股混杂着恐惧和莫名亢奋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

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和对那“死亡”的不甘压倒了一切。我一把抓起头盔扣在头上,冰凉的贴合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手指刚摸到触感灵敏的手柄,视野瞬间被刺目的战场火光吞没。熟悉的虚拟场景,残破的都市废墟,耳边是队友频道里混乱的喊叫和激烈的枪声。肾上腺素飙升,我猛地转身,试图寻找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