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两人挤在书房沙发上,就着台灯微光分析线索。林悦的发丝蹭过傅砚修的下巴,他突然偏头,轻轻吻在她发顶。她浑身一僵,而后缓缓回抱,像要把这三年缺失的温度都补回来。

“悦悦,等这事了了,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傅砚修突然说,“你以前说过,想看极光下的婚礼。”

林悦望着他认真的眼,心底某处突然软得一塌糊涂:“好。”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三天后,他们收到导师自杀的消息。案发现场干干净净,只有封给林悦的信:“孩子,有些秘密,带进坟墓才是慈悲。” 林悦攥着信的手发抖,傅砚修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别怕,我在。”

葬礼上,林悦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宁若薇的丈夫,那个曾被她在法庭上击败的男人。对方冲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而后消失在人群里。她转头想告诉傅砚修,却发现他不知何时不见了。

傍晚,傅砚修浑身是血地闯进律所,将个优盘塞给她:“悦悦,跑!他们要对你。” 话没说完,他就栽倒在地。林悦尖叫着扑过去,却听见外面传来警车鸣笛。

她颤抖着插入优盘,里面是跨国犯罪集团的交易记录,以及导师生前的录音:“悦悦,砚修,当你们看到这个,我已经,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后帮助,毁掉它,也毁掉我。”

警笛声越来越近,林悦望着昏迷的傅砚修,突然明白,这场始于三年前的局,终于要收网了。她咬咬牙,将优盘藏进律师袍内袋,轻轻吻了吻傅砚修的额头:“等我回来。”

林悦攥着优盘,心跳如擂鼓。推开门的瞬间,暮色裹挟着寒意将她吞没。街道尽头,宁若薇的丈夫站在黑色轿车旁,嘴角勾着志在必得的笑:“林律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她攥紧优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们要的是我,放了傅砚修。” 对方拍了拍手,两名黑衣人架着昏迷的傅砚修从另一辆车下来。林悦瞳孔骤缩,想冲过去却被黑衣人死死按住。

“林悦,识相点。”宁若薇的丈夫绕到她面前,指尖划过她下颌,“把优盘交出来,我让你和傅砚修死得痛快些。” 林悦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他突然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不信?那我现在就弄死他。”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掐住傅砚修的脖颈。林悦眼睁睁看着他眉头皱起,喉间溢出痛苦的闷哼,终是妥协:“我给你,别伤害他。”

优盘易手的瞬间,宁若薇的丈夫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林悦,你还是这么天真。” 他挥了挥手,黑衣人将傅砚修推进车,而后给林悦套上黑头套。

黑暗中,车辆疾驰。林悦数着转弯的次数,试图记住路线。不知过了多久,车辆停下,她被拽进间仓库。黑头套被扯下时,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仓库中央,跨国犯罪集团的头目坐在真皮椅上,指节敲着扶手:“林律师,久仰大名。” 林悦望着周围荷枪实弹的保镖,强迫自己镇定:“你们费这么大劲,不只是为了我吧?”

头目笑了:“当然不,我们要你毁掉这些证据,还有……指认傅砚修是主谋。” 他扔来份文件,林悦扫过,竟是伪造的傅砚修参与犯罪的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