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前,她只看见一辆黑色SUV冲过来,以及傅砚修惊恐的脸。意识消散前,她听见他喊:“悦悦!坚持住!”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昏,林悦缓缓睁眼,看见傅砚修守在床边,眼下乌青,头发乱糟糟的。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发哑:“别吓我,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她想笑,却扯动伤口:“戒指还在吗?” 他忙掏出戒指,却在给她戴时手直抖。病房外突然传来骚动,警察冲进来说宁若薇在转移资产时被抓,可她坚称背后有人指使。
林悦望着窗外的云,突然握住傅砚修的手:“你说,这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局?” 傅砚修眸色深沉,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有没有,我都陪你查。”
夜晚,林悦坐在病床上,翻看着宁若薇案的补充卷宗,突然发现页脚有个熟悉的标记,是三年前她车祸后,收到的匿名信上的标记。她猛地站起,却扯到伤口,疼得冷汗直冒。傅砚修闻声赶来,看见她发白的脸,又急又气:“你别乱动!”
她抓住他的手,将卷宗递过去:“这个标记,我见过。” 傅砚修看后,瞳孔骤缩:“这是,我老师的私人标记。”
当年教傅砚修法律的导师,是业内德高望重的泰斗,可三年前突然退隐。林悦望着傅砚修复杂的神情,突然明白,这场始于三年前的局,远比他们想的更深。
出院那日,傅砚修开车载她去导师的山间别墅。车窗外的枫叶红得像火,林悦却满心沉重。叩开别墅门,迎接他们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他看见傅砚修时,眼角有泪:“先生等你们很久了。”
书房里,导师坐在藤椅上,望着他们叹气:“砚修,悦悦,有些事,该让你们知道了。” 他缓缓道出当年隐情:宁若薇的父亲当年走私,背后牵扯的跨国犯罪集团,曾想拉导师下水,导师不从,他们便制造车祸想除掉反对的声音,却误撞了林悦。
“那给我换脸伪造证据的事。”林悦攥紧掌心。
导师叹气:“是集团余孽,他们恨你搅黄宁若薇的离婚案,想让你身败名裂。”
傅砚修突然站起:“那您当年为什么隐退?”
导师望着窗外的竹林,声音发哑:“我查到他们要对悦悦不利,只能假死脱身,暗中布局。”
离开别墅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悦靠在傅砚修肩头,望着山间缭绕的雾,突然说:“我们好像永远在解局,却永远有新的局。” 傅砚修握紧她的手:“那我就陪你一局局解下去,直到拨云见日。”
回到律所,林悦收到匿名快递,打开是张照片,三年前车祸现场,导师站在远处的树下,神色复杂。她瞳孔骤缩,傅砚修也变了脸色:“这说明。”
“说明导师的隐退,没那么简单。”林悦指尖发颤,“或许,或许,这水比我们想的深。”
当晚,傅砚修的书房亮着灯。林悦端着热牛奶进去时,看见他对着满墙的线索图发呆,便签纸上写满可疑人名。她放下牛奶,从背后抱住他:“别太拼,身体会垮。” 他握住她的手,将脸贴在她腕间:“怕你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