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别过脸,喉间腥甜:“傅砚修,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他却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将个优盘塞进她掌心:“这里是真证据,车祸那天,我在现场。”
看守所的单人牢房里,林悦颤抖着插入优盘。视频里,她浑身是血躺在车祸现场,傅砚修浑身泥泞地将她抱起,冲过警戒线时还在喊“医生救救她”。后续画面却被截断,跳到三个月后她在病房醒来,眼神懵懂问“我是不是要嫁给傅砚修”。
她攥着优盘的手青筋暴起,原来失忆、结婚,都是别人的局,而傅砚修,是局中唯一的变数。
庭审延期的第七天,林悦终于等来取保候审。走出看守所时,她看见傅砚修站在梧桐树下,西装笔挺却形容憔悴,手里攥着本《刑事诉讼法》,书页边缘翻得发毛。
“我查了三年前的卷宗,车祸是人为制造。”他声音发哑,“给你换脸伪造证据的,是宁若薇背后的势力,他们恨你当年让她输了离婚案。” 林悦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伸手抱住他。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主动拥抱,带着满身疲惫与释然:“那你呢?这三年,有没有一刻真心?”
傅砚修浑身僵住,而后缓缓回抱,将下巴抵在她发顶:“从见你穿婚纱那天起,每一刻都真。” 他没说的是,当年他接到神秘委托,要“照顾失忆的林悦”,却在朝夕相处里,真的爱上这个会在雨天给他煮姜茶、会在他胜诉时眼含星光的姑娘。
为了查清车祸真相,他们暂时放下芥蒂,在傅砚修的私人公寓里拼凑线索。深夜,林悦蜷在沙发看卷宗,傅砚修轻手轻脚端来热牛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两人同时一僵,又各自别开眼。
“当年车祸现场,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林悦指着监控里一闪而过的黑影,“身形像宁若薇的经纪人。” 傅砚修放大画面,瞳孔骤缩:“是他!宁若薇丈夫公司的法务,我查过他背景,涉黑!”
他们没日没夜地查,终于在一堆废弃的行车记录仪里找到关键视频:雨夜,黑色SUV故意撞向林悦的车,而驾驶座上的人,赫然是宁若薇。
“她为什么这么做?”林悦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傅砚修沉默良久,才说:“宁若薇的父亲,是当年被你送进监狱的走私犯。”
庭审重启那日,林悦穿着黑色西装,踩着细高跟走向法庭。傅砚修紧跟在侧,掌心沁汗。证人席上,宁若薇经纪人颤抖着供述罪行,屏幕上播放着林悦车祸时的真实现场视频。
“我没罪!是她活该!谁让她把我爸送进牢里!”宁若薇突然发狂,被法警死死按住。林悦望着她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收到的匿名威胁信,原来仇恨的种子,早在那时就埋下了。
无罪释放的判决响起时,林悦望着天花板的灯,突然笑了。傅砚修站在旁,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走出法院,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突然单膝跪地,掏出枚素戒:“悦悦,当年没给你正式的求婚,现在补上,你愿意,重新信我吗?”
林悦望着他发颤的手,望着戒指上折射的光,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她瞳孔骤缩,扑过去将傅砚修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