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西装下摆，喉间发涩：“悦悦，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她冷笑，“不能再当你召之即来的替身？还是不能再容忍你拿我的爱当筹码？” 转身时，她腕间银镯轻响，像敲响他爱里的丧钟。
林悦回到律所时，陈律递来份文件：“有个刑案当事人指名要你接，说是傅砚修介绍的。” 她垂眸看文件，指尖突然顿住，那是桩涉及跨国人口贩卖的大案，证据链却被刻意破坏，像块啃不动的硬骨头。
窗外暮色四合，她摩挲着文件边缘，突然笑了。或许傅砚修以为这是刁难，却不知，这正是她最擅长的领域。她给看守所的当事人发消息：“我接案了，准备好说实话。” 发送完毕，她望着城市灯火，知道属于“薇薇安”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傅砚修站在律所楼下，望着她办公室亮起的灯，掌心的离婚协议副本被捏得皱皱巴巴，他突然发现，自己怕的不是输了官司，是输了她。
深夜，林悦收到匿名短信：“知道三年前你车祸的真相吗？” 她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屏幕蓝光映得脸发白。当年那场车祸，她重伤失忆，醒来后只记得要嫁给傅砚修，如今看来，背后竟藏着猫腻。她回复：“见面谈。” 对方发来了地址，是傅砚修常去的私人酒窖。
推开门时，檀木香气混着威士忌的烈意扑面而来。傅砚修正坐在吧台前，听见声响转头，眼底有醉意也有惶然：“悦悦，我……”
林悦没让他说完，将手机扔在吧台上：“解释吧，车祸、失忆、我们的婚姻，哪件是真的？” 傅砚修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数次，却在开口时听见酒窖外传来警车鸣笛。
警灯的红蓝光线在酒窖石壁上晃荡，林悦望着突然出现的警察，又看了眼傅砚修瞬间煞白的脸，只觉喉间泛起苦涩。她没挣扎，任由冰凉的手铐扣住手腕，指节却在发抖，不是怕，是愤怒，愤怒自己竟又一次栽在“傅砚修”三个字上。
“悦悦！”傅砚修扑过来，却被警察狠狠拦住。他西装前襟还沾着宁若薇哭花的妆痕，此时眼底满是惊惶：“不是这样的！我没。”
林悦扯了扯嘴角，笑声里裹着自嘲：“傅律师，这出戏，你演得累吗？” 警车驶离时，她透过车窗看他呆立在夜风里，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民政局门口，西装笔挺，说“以后我护着你”。原来誓言的保质期，不过是三年零一个月。
看守所的铁窗泛着冷光，林悦坐在讯问室，听着对面警察宣读“涉嫌包庇跨国人口贩卖案主犯”的指控，只觉荒谬。她要求见证据，警官却递来段监控：昏暗仓库里，她的脸被AI换脸，与罪犯谈笑风生交接文件。她捏紧桌角，指节泛白：“这是伪造的！”
警官神色严肃：“林女士，证据链完整，你名下的账户还曾给主犯转过账。” 她猛地站起，椅凳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我要见傅砚修！”
再次见到傅砚修，是在律所顶楼。他眼下乌青，西装皱得像是在车里滚了整夜。看见她时，他踉跄着扑过来，手铐撞在玻璃上发出脆响：“悦悦，我错了，是我大意让他们钻了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