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07分闹钟般准时的哭声,扰的我无法入睡。
我架好设备,一定要找出这烦人声音的来源。
找到的是一位老法医的出具的精神异常证明。
可是我明明录到了声音,就在这墙里......
1. 次声之谜
我架好麦克风。
专业指向麦,采样率96kHz,专为抓次声。
增益+24dB,低切关闭。
墙那边,又哭了。
晚上11:07,准时得像心跳。
我按下录制。
红灯亮。
连续三晚。
217分钟。
回放。
声音频率低于人耳听觉下限——16Hz。
理论上,我听不见。
可我真真切切听见了。
是婴儿的哭声。
第一次听,心碎成灰。
如今只剩烦躁和窒息。
我把自己听疯了。
我找了个专家。
市声学研究所的,老熟人。
他接过U盘,插进电脑。
脸慢慢白了。
“林昭……”他抬头看我,声音发紧,“录音里没有哭声。”
“只有你。”
“你在说话。”
我脑子“嗡”地炸开。
不可能。
我听得很清楚——是婴儿。尖锐,持续,撕膜一样。
我把波形放大。
一帧一帧拖。
静默区深处,底噪之下,藏着一段人声。
极轻。
像刻意压低的呼吸。
降噪,滤高频,反复播放。
终于听清了。
是我的声音。
“爸爸在这儿……”
“别哭……”
可我从没说过这话。
一次都没有。
我翻出硬盘,调出十年前的值班日志。
一页页翻。
找到了。
2013年8月27日,23:13。
“204巡检完毕,进入304,停留47分钟,无异常。”
我盯着那行字。
瞳孔骤缩,呼吸几乎停滞。
那天晚上,我老婆刚下葬。
我抱着她的遗照,在墓园坐到凌晨。
可日志说——我进了304。
47分钟。
无异常。
我的笑声在空屋里撞来撞去。
只是这么放肆的笑,不是我该有的行为。
我摘下耳机。
显示器的蓝光映在墙上,像谁在呼吸。
寒意从骨髓里渗出来,能把整个房间冻住。
一个念头闪过——
那哭声不是从墙里来的。
是从我嘴里。
2. 梦游真相
我吐了。
第三次。
马桶里全是黄水。
我盯着电脑屏幕。
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爸爸在这儿……别哭……”
我确定是我的声音。
不可能。
我从没去过304。
钥匙在物业办公室。
十年没人进过。
除非……
可是我去干什么?
没有一点记忆。
我在卧室天花板装了摄像头。
对准床。
开启自动录制。
第一夜。
睡着。
无事。
第二夜。
一样。
第三夜。
11:07。
闹钟都没响。
我竟然睁眼了。
动作很慢。
但很稳。
穿鞋。
系带。
开门。
我看着屏幕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