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眼睛有些红：“她……很温柔……像月亮……”
“殿下也像月亮。”林薇脱口而出。说完，她又有些后悔，觉得失言了。
萧景渊却愣住了，他看着林薇，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又有一丝触动：“我？像月亮？”
“嗯。”林薇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殿下温润如玉，心怀天下，就像照亮黑夜的明月，是很多人心里的光。”
她看到他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眼眶慢慢红了。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可……月亮也会……被乌云遮住……”
“乌云总会散去的。”林薇轻声说，“只要月亮还在，光芒就不会熄灭。”
那天，萧景渊没有再说话，但林薇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平静。而她自己，心跳也快得不像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完成任务，还是真的对这个破碎的“白月光”动了心。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林薇频繁“打翻”香炉的举动，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这天，她正在给萧景渊读诗，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比平时的内侍宫女要沉稳许多。林薇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在一群内侍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面容威严，眼神深邃，不怒自威，正是大靖皇帝，萧承翊。
林薇连忙拉着萧景渊一起跪下：“奴婢（儿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承翊没有看她，目光落在萧景渊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景渊，今日感觉如何？”
萧景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抬起头，看着萧承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孺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林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感觉到，萧景渊此刻的恐惧，比面对“蚀骨香”时还要强烈。
萧承翊的目光在萧景渊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扫过整个宫殿，最后落在了殿角那个空荡荡的香炉上。
“今日的香，怎么没点？”他淡淡地问，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射向旁边的管事嬷嬷。
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回……回陛下，是……是宫女林薇不小心打翻了……”
萧承翊的目光转向林薇，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就是林薇？”
“是……奴婢林薇。”林薇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
“抬起头来。”
林薇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那是一双充满了算计和威严的眼睛，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你很胆大。”萧承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压迫感，“知道这香是朕亲自命人送来的，还敢屡屡打翻？”
林薇的心沉了下去。他果然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并非有意，只是笨手笨脚，实在是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
“笨手笨脚？”萧承翊冷笑一声，“朕看你是别有用心！”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卫立刻上前，就要拿下林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