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表哪年的?”她问。

王瘸子摇头:“老物件,怕是民国那会儿的。可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这井二十年前就干了,谁会把怀表埋这儿?你爹当年总念叨‘井水有问题’,可村里人都当他是疯子。”

林小满摸了摸怀表外壳——冰凉的金属上还沾着湿泥,像是刚被塞进去不久。她用树枝轻轻拨弄井壁,发现砖缝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有些笔画力透砖面,像是要把这些数字刻进骨头里:「7」「21」「43」……最新的刻痕还很深,像是有人最近又添了一笔。

“1998年……”她突然想起相册里母亲脖颈的珍珠项链,父亲日记里提到的“她来了”,还有王瘸子说的“疯女人”。

老张头在祠堂提过,1998年父亲从城里带回来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原设定:灵体“太奶奶”,现改为真实存在的精神异常者),住了半年就没了。村里人说她“疯疯癫癫总往井边跑”,后来“病死”了,父亲亲手埋在老槐树底下。

可怀表上的数字,和珍珠项链里的银元编码完全对应——7月21日,正是父亲日记里写的“她往井里倒东西,井水泛苦杏仁味”的日子(原设定:邪术献祭,现改为人为投毒事件)。

“不是诅咒……”林小满攥紧怀表,“是人为。”

【段落3】第三场·银元的秘密

林小满攥着从井里挖出的怀表回到老宅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直接冲进堂屋角落,掀开那块缺角的蓝瓷砖——地窖入口露了出来,潮湿的霉味混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

三天前父亲失踪前,最后一条消息提到“蓝瓷砖”,而此刻地窖里的黑暗像口大锅罩下来。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地窖墙壁,照到东北角那块新撬开的砖块旁,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饼干盒。

盒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七枚民国时期的银元,每枚背面都刻着不同的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她拿起第一枚「子」时银元,突然想起王瘸子说的“你爹总念叨井水有问题”——1998年7月21日,父亲日记里写“她往井里倒东西,井水泛苦杏仁味”,那天是「丑」时(凌晨1-3点)。

她依次翻看银元背面的刻痕:「丑」时对应1998年8月5日(村里李老头失踪)、「寅」时对应1999年3月12日(张寡妇的儿子掉进枯井)、「卯」时对应2000年9月7日(村小学老师失踪)……每一枚银元背后的时辰,都能在父亲的旧笔记本里找到对应的“异常事件记录”(原设定:灵异献祭日期,现改为人为失踪事件)。

最后一枚「午」时银元,背面刻痕格外深——对应三天前,父亲失踪的日子。

“这不是诅咒……”她手指发颤,“是爸在标记失踪事件的时间。”

她把银元按时间顺序排列在石台上:1998年7月21日(井水异常,蓝布衫女人出现)→1998年8月5日(李老头失踪)→1999年3月12日(张寡妇儿子失踪)……直到三天前(父亲失踪)。每一枚银元都对应着一个村民离奇消失的日期,而父亲用刻痕把它们和时辰绑在了一起。

“他不是说‘那些银元是她带来的,每给一个人,那人就会失踪’……”林小满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原话,眼神一凛——原来父亲说的“她”,是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灵体太奶奶,精神异常者),而“给一个人”指的是“接触过她的人会遭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