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根本没有什么诅咒……”她攥紧契约纸,“是有人用这口井和牙齿,编了个‘献祭保平安’的谎话!”

【段落5】第五场·父亲的日记

林小满冲进老宅二楼卧室时,父亲书桌的抽屉被她一把拽开——锁扣早锈住了,稍微一用力就弹开。抽屉最底层躺着一本黑色皮面日记本,边角卷了毛,像是被人反复翻过。

她的心跳得厉害,手指刚碰到日记本,就想起父亲最后那条消息:「等我回来」。翻开第一页,墨迹已经有些晕染,但父亲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

「1998年6月15日,晴

她来了。说是我妹妹,可我根本不记得有过这样一个妹妹。她眼睛很大,但总躲闪着看人——太像死去的母亲了。小满发烧那晚,她非要抱着睡,我没让。」

「2025年7月21日,血

她不是人?不,她是活人——林家第一代主母的替身,用精神疾病和谎言控制家族。槐树底下埋的不是契约,是当年被害者的遗物。我必须阻止下一次献祭……哪怕拼上这条命。」

最后一页的日期停在了三天前(2025年7月24日),字迹力透纸背,像是写得太急:「小满,井台铁盒里的牙齿是线索,蓝布衫女人是替身……别信“代代相偿”的鬼话。王瘸子和老张头会拦你,但他们怕真相曝光。」

林小满的手指抖得厉害,最后一行血迹晕染的字迹旁,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如果我出事,去镇上找李警官——他当年查过化工厂污染,知道井水的事。」

【段落6】第六场·祠堂秘录

林小满把父亲的日记和染血的族谱拍在祠堂供桌上时,王瘸子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烟袋锅。老张头蹲在角落里,背对着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忍着什么。

“你们都听见了。”她指着族谱上被红笔圈起来的名字:“我爸查清楚了,所谓的‘献祭’,是你们为了保住老宅的风水、林家的地契,还有村里祠堂的名声,把一个个意外死亡的人,硬说成是‘必须送走的祭品’。”

老张头抹了把脸:“小满,我们错了。这些年,每次看到你回来,我们都心虚——那八颗牙齿,那契约,还有井台底下的铁盒,都是我们当年埋的。我们以为……以为时间长了,大家就忘了。”

林小满摸了摸胸口的银元(父亲留下的最后一枚),轻声说:“我不是勇敢,我只是不想再有人被谎言伤害。”

【段落7】第七场·破咒

林小满把王瘸子拿来的村档案钥匙攥在手里,转头对老张头说:“咱们现在就去村史馆,把当年的井水污染报告、李老头车祸记录都找出来——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不是诅咒,是人心。”

王瘸子用力点头:“对,我联系李警官,让他帮忙整理资料。”老张头也站起身:“我陪你去,小满,我们欠你爸的,也欠村里人的。”

阳光穿过祠堂的破窗,照在供桌上的日记本和族谱上——那些银元图案依然清晰,但不再是“诅咒”的标记,而是一段被掩盖的、充满人性弱点的历史。

【段落8】第八场·残存的记忆

林小满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树皮上的裂缝像一道道旧伤疤。她摸了摸胸口的银元,转头看向父亲的老宅——那扇曾经紧闭的堂屋门,现在大敞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堂屋里,照得那些旧报纸泛着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