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项目有问题。"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三年前你妹妹用的那种药，就是这个项目的早期产品。"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你说什么？"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李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这个项目表面上是研发新药，实际上是在测试未经批准的实验性药物。三年前你妹妹……很可能就是实验对象之一。"
我怔怔地看着他，浑身冰冷。三年了，我终于找到了真相的碎片。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声音沙哑地问。
"因为我相信你。"李医生的目光坚定，"而且，我喜欢林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你喜欢我妹妹？"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从大学时就喜欢。"李医生苦笑，"但我一直没有勇气表白。三年前她出事，我……"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自责。
"林晚，我们一起揭露真相吧。"他握住我的手，"为了林月，也为了那些可能已经受害的人。"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三年前有人愿意相信我，愿意帮助我，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好。"我轻轻说，"我们一起揭露真相。"
李医生欣喜若狂，开始跟我讲述项目的细节。我认真地听着，心中却在冷笑。赵院长，你以为把我安插在项目组就能控制我吗？你太小看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积极参与项目，暗地里却在收集证据。李医生成了我最好的掩护，他对我毫无保留，将项目的核心机密都告诉了我。
我发现，这个项目远比我想象的更黑暗。他们不仅在医院内部测试未经批准的药物，还与多家制药公司勾结，伪造实验数据，将不安全的药物推向市场。三年前妹妹的"医疗事故"，根本就是一次有计划的人体实验。
而赵院长，就是这一切的主导者。
"林晚，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一天晚上，李医生兴奋地给我打电话，"我拿到了赵院长和制药公司的邮件往来，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伪造数据，如何选择'实验对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的吗？在哪里？"
"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李医生的声音带着激动，"明天早上，我们就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好，明天见。"我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李医生，谢谢你。你帮我找到了最有力的武器。
第二天一早，我赶到医院，却发现气氛异常。警察在走廊里穿梭，医护人员都在窃窃私语。
"出什么事了？"我抓住一个护士问道。
"李医生……李医生出事了！"护士的声音带着颤抖，"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办公室里，像是……自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踉跄着走向李医生的办公室。警戒线已经拉起，张磊站在里面，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到我，他走了过来，眼神复杂："林护士，你来了。"
"李医生他……"我的声音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这一次，不是装的。
"初步判断是自杀。"张磊的声音低沉，"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医院和制药公司勾结的证据，还有一份遗书，承认自己参与其中，因为良心不安而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