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复杂。
"我累了。"我擦干眼泪，站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去照顾病人了。"
走出办公室，我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张磊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加快脚步，走向ICU。妹妹还在那里等着我。我不能停下，绝对不能。
走到病房门口，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磊的助手，他正在和护士说着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在调查妹妹的病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妹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又动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更明显。
"小月，"我低声说，"他们快来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妹妹的眼皮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我。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下一个，是赵院长。"
第四章：完美计划
刘建国的死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医院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虽然警方最终定性为意外，但私下里各种猜测从未停止。我能感觉到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异样，尤其是李医生。
"林晚，赵院长找你。"护士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心里咯噔一下。赵院长，这个医院真正的掌权者，三年前事件的幕后黑手。他终于要见我了。
走进院长办公室，一股淡淡的雪茄味扑面而来。赵院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如鹰。
"小林啊，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最近辛苦了，医院出了这么多事，你还要照顾妹妹，不容易啊。"
"谢谢院长关心，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微微低头，表现得恭敬而顺从。
"刘总的事，听说了吗？"他呷了一口茶，状似随意地问。
"听说了，太突然了。"我低声说。
"是啊，太突然了。"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不过，人总要往前看。王主任和刘总走了，医院的工作还要继续。"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有悲伤，只有算计。
"小林，你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护士，"他继续说，"王主任走了，他负责的新药研发项目需要有人接手。我想让你……"
"院长，我只是个护士。"我打断他，故作惊讶，"这种重要的项目，我恐怕……"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他笑了，"我看好你。而且，"他压低声音，"这个项目关系到医院的未来，也关系到……你妹妹的治疗费用。"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在威胁我。
三年来，妹妹的治疗费用一直是个天文数字。医院虽然名义上减免了部分费用，但实际上大部分还是需要我自己承担。而赵院长，时不时会"好心"地帮我解决一部分，条件是我对三年前的事守口如瓶。
"我明白了，院长。"我低下头，掩去眸中的恨意，"我会尽力的。"
"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明天开始，你就去项目组报到。具体的事情，李医生会跟你交接。"
李医生？我愣住了。
走出院长办公室，我看到李医生站在走廊尽头，脸色复杂地看着我。
"林晚，"他走上前，"院长跟你说了项目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