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同事都在用，"我微笑着说，"您可以让医生帮您开一点。"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纸条，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小林护士。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刘建国，这只是开始。
三天后的早上，我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
"林晚，你听说了吗？刘总出事了。"他的声音带着震惊。
"什么事？"我故作惊讶。
"昨晚在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李医生的声音压低了一些，"警方初步判断是意外，但……"
"但什么？"
"但我记得你前几天还跟他推荐过安神药。"李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那种药虽然安全，但和他正在服用的降压药可能会产生相互作用……"
我握着电话，手指冰凉。李医生，你果然发现了。
"李医生，你在怀疑我吗？"我声音颤抖，带着委屈，"我只是好心推荐，谁知道他有高血压？而且那只是普通的安神药，怎么可能……"
"对不起，林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医生急忙道歉，"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
"巧合？"我冷笑，"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三年前我妹妹出事，不也是被定性为'巧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李医生，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
天空阴沉，像是要下雨了。刘建国死了，死于"心脏病突发"。警方不会发现任何疑点，因为那两种药物单独使用都是安全的，但混合在一起，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这是我在无数个夜晚研究出来的结果。作为一名护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药物的奥秘。它们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林护士，张警官找你。"护士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护士服，走向办公室。张磊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林护士，"他看到我，开门见山，"刘建国死了，你知道吗？"
"刚听说，太突然了。"我摇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们查到，他死前不久，你曾向他推荐过一种安神药？"张磊的目光锐利如刀。
"是的，"我坦然承认，"他说自己失眠，我就推荐了我们医院新引进的药。怎么了？"
"那种药和他正在服用的降压药有冲突，你不知道吗？"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冲突？不可能吧？我查过说明书，没有提到这种副作用。"
"是吗？"张磊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那种药的完整说明书，上面明确写着不能与降压药同时服用。"
我看着文件，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了简单的说明，没有仔细看禁忌症……"
"所以，这又是一个巧合？"张磊的声音带着嘲讽，"王主任死了，正在调查你妹妹的案子；刘建国死了，而你刚好给他推荐了一种和他正在服用的药物相冲的药。"
我猛地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张警官，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说我杀了他们吗？我一个护士，怎么可能……"
"你有动机。"张磊打断我，语气冰冷，"三年前的医疗事故，王主任是签字医生，刘建国是药品供应商，而你妹妹至今躺在ICU。"
"这就是你的证据吗？"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就因为我有动机，所以他们的死都是我干的？张警官，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医院里有多少人想让他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