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猜我今天来干什么？”她掏出手机，给我看屏幕上的化验报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从来没有白血病。”
我死死盯着她，声音嘶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所谓的重病，只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献出孩子的骨髓。”何然笑得更灿烂了，“你还记得你第一个未婚夫吗？林家那个公子哥，他也是我先勾引的。我就是喜欢抢你的东西，看你痛苦绝望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她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慢悠悠地翻开：“还有这个，你们的结婚证。墨迹未干的时候，我就已经拿到了莫聿深财产转移的协议。你名下的公司股份，早就变成我的了。”
我想扑过去撕烂她的脸，但脚踝上的铁链把我死死拴住。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
“你疯了！为了报复我，你连婴儿都不放过！”
何然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谁让你从小就比我优秀呢？父母更疼你，老师更喜欢你，连男朋友都被你抢走。现在轮到我了。”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阴森：“对了，忘了告诉你，爸妈的车祸不是意外。他们发现了真相，想来救你。”
我瞬间石化。父母，我的父母…
“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是莫聿深。毕竟他们知道得太多了。”何然耸耸肩，轻描淡写，“放心，他们走得很安详。”
最残忍的一幕上演了。
莫聿深抱着我的儿子何念，走进了育婴室，就在镜子前。孩子睡得很安静，小拳头紧握着，完全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
“安安，睁大眼睛看清楚。”莫聿深隔着镜子对我说话，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
医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管。那根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不！”我疯了一样捶打镜子，“莫聿深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儿子！”
莫聿深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婴儿，然后将他放在医疗台上：“他只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孩子被冰凉的台面惊醒，开始哭泣。那稚嫩的哭声让我心如刀割。
医生犹豫着问：“莫总，孩子还太小…”
“动手。”莫聿深打断他，“然然在等着。”
我眼睁睁看着医生调试设备，准备抽取骨髓的工具一件件摆好。孩子越哭越凶，小脸憋得通红。
“莫聿深，我求你，求你放过他！”我跪在地上，额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我把何氏集团全部给你，求你放过孩子！”
何然在旁边拍手叫好：“精彩，太精彩了。堂堂何家大小姐竟然会下跪求饶。”
针管缓缓刺入我儿子的背脊。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穿不透玻璃，但我能看见他痛苦扭曲的小脸，能看见他无助地挥舞着小手。
我疯了一样捶打镜子，指甲断裂，血肉模糊。镜面上很快布满血迹，但纹丝不动。
莫聿深透过镜子冷漠地看着我，用口型对我说：“他的价值，就是救然然。”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爱都化为了焚天的恨意。我的世界彻底死去，剩下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我会活下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所有的债，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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