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发了张夜景照片，配文"少了个人"，林晚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她发了张新买的裙子照片，问"好看吗"，张启明回"穿给我看"。上周四的聊天记录最刺眼："老地方等你"，"我老公今晚加班"，"房卡放前台了"
正文：
陈凯发现手机屏幕亮着时，指尖正悬在"确认支付"按钮上方。超市收银台的扫码器发出尖锐的嘀声，他瞥了眼锁屏界面，是林晚的微信消息："今晚部门聚餐，可能要晚点回"。
他回了个"好"，把刚买的草莓酸奶放进购物袋。林晚最近总加班，上周四说要赶项目报表，周五又声称团队临时开会，今晚的聚餐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
推开家门时玄关灯没亮，陈凯摸到墙上的开关，暖黄的光线漫过客厅。茶几上摆着两只倒扣的玻璃杯，其中一只杯口还留着淡淡的口红印，是林晚常用的豆沙色。他弯腰捡起沙发上的针织毯，折叠时发现地毯边缘沾着几根深色的长发——林晚是浅棕色卷发。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陈凯掏出看，是林晚发来的照片：包厢里一群人举着酒杯，她站在最右边，笑靥如花，领口的丝巾歪在一边。照片里的时钟显示晚上七点半，他记得早上出门时，她脖子上系的是另一条灰色丝巾。
"玩得开心点，少喝点酒"，他打字过去，指尖有些发凉。
凌晨一点十七分，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陈凯从卧室走出来，林晚正踮着脚换鞋，身上的西装外套沾着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
"回来了？"他声音很轻。
林晚吓了一跳，转过身时手还抓着门把手："你还没睡啊？"她的妆容花了些，眼角的亮片眼影晕开一小片，"聚餐后又去唱K了，同事们太热情，实在推不掉"。
陈凯盯着她松开外套纽扣的手指，指甲缝里有淡淡的烟味。林晚从不抽烟，他也戒烟三年了。
"饿不饿？我给你留了汤"，他转身往厨房走。
"不用了，在外面吃太饱"，林晚的声音跟在后面，"对了，我明天想休年假，公司最近事太多，想在家补觉"。
陈凯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正好，我明天调休，带你去看电影？上周你说想看的那部"。
"再说吧，说不定醒了就不想动了"，林晚走进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陈凯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窗帘没拉严，月光斜斜地照在茶几上。他拿起林晚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包，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白色信封。抽出来看，是家五星级酒店的消费凭证，日期是上周四——她声称在公司赶报表的那天。
浴室门开了，林晚穿着睡衣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你怎么还坐着？"她擦着头发往卧室走，"快睡吧，我累死了"。
陈凯把信封塞回包里，站起身时膝盖咔嗒响了一声。"晚晚"，他叫住她，"上周四晚上，你报表做完了吗？"
林晚的背影僵了一下，转身时毛巾还搭在头上："啊？早做完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就是想起来，那天晚上我给你发消息，过了三个小时才回"。
"当时太专注了嘛"，林晚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比平时深些，"可能没看到"。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把枕头往旁边挪了挪，"快来睡吧，都一点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