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档案袋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白苏,恭喜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
“你的试用期,现在才算真正开始。”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试用期?
我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
她指着那个档案袋,眼神灼灼地盯着我。
“不过,地点不是在这里。”
我的震惊无以复加,巨大的困惑席卷而来。
这不是开除?
这是一种考核?
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变相的考核?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便签,在上面迅速写下一串地址,然后推到我面前。
“明天早上九点,去这个地方报到。”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一丝蛊惑。
“那个地方,可不像总部办公室这么窗明几净,清闲自在。”
她顿了顿,笑容变得极具煽动性。
“但如果你能在那儿熬过去,你得到的,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我低下头,看着那张纸条。
地址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位于城市边缘的工业区。
我伸出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条。
纸张的触感冰凉,可我的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加速。
恐惧、不解、疑惑、还有一丝被激起的、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斗志,在我心底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一场不同寻常的“职场游戏”,似乎已经拉开了帷幕。
而我,是那个刚刚被推进棋盘的棋子。
02
第二天,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又换乘公交,最终在一个看起来荒凉破败的工业区下了车。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我找到了那个门牌号。
那是一栋由废旧厂房改造的建筑,红砖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巨大的铁门锈迹斑斑,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酷。
这和我昨天去报到的那栋坐落在市中心CBD、流光溢彩的现代化写字楼,简直是两个世界。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吱呀”一声,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门内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还要粗犷。
巨大的空间被简单地分割成几个区域,裸露的管道和水泥墙面构成了这里的主色调。
十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工位上,键盘敲击声和机器的低鸣声混杂在一起。
我踏入的瞬间,几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向我射来,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探究,甚至还有一丝轻蔑和不屑。
仿佛我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羊。
我内心一沉,握紧了背包的带子。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甚至……危险。
一个剃着板寸、脖子上有纹身的男人从角落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极不客气。
“新来的?叫白苏?”
他就是这里的小头目,老K。
我点了点头。
“跟我来。”
他言简意赅,转身就走,没有一句多余的欢迎。
他把我带到一个角落的空位,桌上积着一层薄薄的灰。
“以后你就坐这儿。”
他指了指墙角堆放的一堆杂物。
“先把那些东西清出去,然后把地扫了。”
这摆明了是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