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那是...？"小李瞪大眼睛。
"维生素组合。"崔强面不改色，"B 族提神，C 族抗氧化，D 族补钙，E 族...呃，反正医生说要吃。"
他没告诉小李这里面还有抗抑郁药和胃药。上次公司体检，医生看着他的报告单直摇头，说他三十岁的身体像五十岁。崔强把体检报告藏在了抽屉最底层，上面用红笔写着"建议减少工作时间，保证充足睡眠"的那页被他折了个角。
十一点整，崔强准时出现在会议室，参加每日站会。他站着睡着了——这是他的独门绝技，身体保持直立，眼睛半睁，甚至能在适当的时候点头附和。直到项目经理提到"数据库崩溃"这个关键词，他才像被按下开关一样突然清醒。
"具体报错是什么？"崔强的声音瞬间清亮起来，"是不是 ORA-01555？"
会议室一片寂静。项目经理张大嘴巴："你...你怎么知道？"
"上周备份日志显示归档分区使用率达到了 98%，我提交过扩容申请。"崔强掏出手机，调出一封邮件，"这是行政部回复，说预算有限，建议'优化现有资源'。"
他特意模仿了行政总监那尖细的嗓音，几个老同事忍不住偷笑。项目经理尴尬地咳嗽两声："那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写了个临时清理脚本。"崔强打开笔记本，"可以腾出 20% 空间，足够撑到明天。不过..."他顿了顿，"需要有人凌晨三点执行，因为那时业务量最低。"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崔强。
"我来吧。"崔强叹了口气，"反正我那时候肯定醒着。"
第四章：厕所里的灵感
下午三点，崔强终于迎来了"午休"——如果坐在马桶上刷代码算休息的话。他开发了一套"高效如厕系统"：手机架在正前方播放技术讲座视频，左手拿着三明治，右手在笔记本电脑上调试代码。这个月他已经在这个隔间里完成了三个紧急补丁，行政部甚至考虑给他颁发"最佳卫生间使用奖"。
"崔哥，你在里面吗？"小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总找你去趟办公室。"
崔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保存代码、合上笔记本、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然后按下马桶冲水键。"马上来！"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方才还在进行人类基本生理活动的痕迹。
王总的办公室永远弥漫着一股檀香味，据说是为了"营造宁静的思考环境"。崔强走进去时，王总正在把玩一串佛珠，墙上"天道酬勤"的书法作品是新换的。
"小崔啊，坐。"王总笑眯眯地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崔强的屁股刚沾到椅子边，就听见王总继续说："董事会决定由你牵头开发'福报 2.0'系统，下周一上线。"
"下周一？"崔强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今天已经周三了！"
"所以才找你嘛。"王总拍拍他肩膀，"全公司就你有这个能力。对了，这个项目没有预算，但成功后的奖金非常丰厚。"
崔强眼前浮现出房东催租的短信和老母亲医药费的账单。他咽了口唾沫："需要什么功能？"
"哦，很简单。"王总轻描淡写地说，"自动计算员工工作效率，智能分配加班任务，实时监控工作状态，还有情绪分析功能防止员工抑郁——当然是为了及时干预，保证生产力。"
